不过霍清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扔了条毛巾给他,毕竟这小子流浪狗一样的状态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只不过后者好像呆滞了一样,沉默着靠在车椅上不说话,任由扔过来的干毛巾躺在他的膝盖上也不懂。
“怎么?”霍清气笑了:“还得我帮你擦啊?”
少年忽然侧过头看着她,车内聚拢的澄黄色灯光打在两个人身上,此刻却恍若全都凝聚在了少年的眼底,被雨水沁过的眼珠还含着水,折***的光线美的惊心动魄。
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会让人心跳都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并非出于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态,纯粹是因为氛围到了而已。
例如现在,霍清就被盯的哑口无言,头皮发麻……甚至一向嘴硬的话都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车厢里沉默的氛围和在饭店包厢里没什么区别,同样安静,凝滞,可暗流涌动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霍清在那里可以悠然自得,可如今却只觉得如坐针毡,甚至好像在等着周放忍发话‘审判’她一样,表情麻木,内心沸腾。
煎熬了许久,周放忍才终于开口。
“姐姐。”他轻轻的声音中难得带了一丝哑:“你衣服都湿了。”
……
撩拨,这是撩拨吧?
她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湿了?
霍清一瞬间被湿润的头发盖住的耳朵都有些发烫,她别开视线别别扭扭的回应:“我知道。”
说着,下意识的拿毛巾擦了擦脖颈和领口,她今天穿着的是一条低胸束腰裙,刚刚不少水珠因为空气原因凝聚在了一起,都滚落……啧,真tā • mā • de有点尴尬。
只是她这么掩饰性的把水珠都擦干了后,那肤若凝脂的柔嫩白皮上有些磨红的痕迹,就更容易让人遐想万千了。
尤其这鹅黄色的裙子布料是缎面的,被水打湿后黏在身上,主要是腰那里,凹凸有致到让人很难不被吸引注意力。
比起来,胸口处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霍清现在整个人,都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白兔——这女人似乎永远不能被这样纯良的词来描述,可此时此刻,的确是这个感觉的。
诱惑,无辜,清纯。
看似矛盾的词汇在她的身上,在此刻这个狭小的车厢氛围里,都能融合的浑然天生。
“行了。”他的目光越来越放肆,露骨到霍清即便别开眼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实在是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看什么看啊?”
其实她还有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堪堪卡在喉咙里没说,因为她感觉周放忍现在越来越厚脸皮了,假如她说了少年指不定回应她什么虎狼之词,因此还是不说保险。
但是霍清到底还是,有些低估了男人在某些时刻的一些厚脸皮了。
“看你。”即便她不问,周放忍仍然说了,目光真挚又诚恳:“姐姐,你瘦了。”
半年前霍清身上有几斤几两肉,他的指尖体会过,了解得一清二楚。
因此现在湿衣服贴身,曲线毕露,他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只不过这话说的,让霍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已。
她愈发感觉男孩心海底针了,这狗崽子半个小时前还像个高冷疯批似的乱咬人,怎么现在又好像把身上的刺收敛起来,纯稚柔和了呢?
到底哪个,才是周放忍的本性呀?
少年简直……就像一个猜不透打不完的潘多拉盲盒一样。
霍清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目光让她有点无法忍受——像是要吃人似的。
女人秀眉轻蹙,举起素白的手试图去捂少年的眼睛:“别看了……”
然而举到一半,就被周放忍抓住了那只素白的小手。
少年微微低头,顺势在女人冰凉的指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周放忍的吻轻若鸿毛,却能让人有种从指尖酥麻到了心尖儿,可能是车内的氛围有种恰到好处的蛊惑人心,霍清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拒绝。
愣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挣脱——只不过后者抓的非常牢固。
“周放忍。”霍清忍着耳朵热热的羞臊感,佯装淡定的动了动手腕,想要故作冷下来的声音却还是带着一股被雨水浸润后有些哑哑的感觉:“放开我。”
“不想放。”少年盯着她红润的嘴唇,直白的问:“想亲你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甜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