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什再次打量了一下雪兔的容貌，“应该会很辛苦吧。”
“没错啊，体力劳动倒还好，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很累，脚都磨出泡了，可还是能适应的。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些眼神，还有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占我便宜的手。”
的确，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当服务员，没点圆滑的手段，免不了会被人吃豆腐。
“所以你辞职了？”
“我一直都很想辞职，但当时我只有十六岁，也没什么别的能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就要好好珍惜啊。”
钟什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她也是十六岁。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妹妹辍学，然后被迫在酒吧里当服务员打工挣钱，被人占便宜的情景。
不知道为什么，钟什油然而生出一股心疼。
“可是钱还是不够，我一天打三份工啊，钱还不够......”
“是为了还你父亲的债么？”
“不是，他们暗害了我父亲，让他瘫痪在床上，我需要一大笔钱买义体。”
钟什一个没留神，把桌子的一角掰了下来。
雪兔看在眼里，只是轻笑。
“我甚至想过去卖身，只要能凑够那笔钱，能让我父亲重新站起来。”
钟什听不下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自己死掉或者瘫痪了，自己的妹妹会不会也遭遇这种事情。
他连忙转移话题，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那后来呢？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死掉了，被我统统宰了。”
雪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语气毫无起伏，其中却蕴藏着森寒的杀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借了高利贷，去黑市买了有缺陷的异能激活药剂。活下来的几率有三分之一，获得异能的几率有三十分之一。”
说着，雪兔端起了一旁的水杯，然后吹了一口气。
玻璃杯里的水瞬间被冻结，将脆弱的玻璃冻裂，却被瞬间凝结成冰的空气黏合在一起。
“然后你看到了，我活了下来，也获得力量。于是黑市的药贩子死了，放高利贷的人死了，我的仇人也死了。”
“干得漂亮！”
钟什不是附和，而是由衷地赞叹。
“这些人渣活着也是浪费食物污染空气，还是死了干净。”
“看来你也是个杀胚啊。”雪兔将已经变成一坨冰块杯子放回桌上，“之前还有别的猎人指责我说，那些药贩子和高利贷也有家人，我是滥杀无辜。”
“他们又不是法官，哪有资格说这个，这不有病么？”
“可是法官判了我170多年的刑。”
钟什无语了，“这尼玛和终生监禁有啥区别啊？啊不对，那你咋出来的啊？”
“其实我现在仍在服刑，不过是从监禁变成了劳役，而这个所谓的劳役就是当猎人了。”
“我去，还有这好事呢？”钟什惊了，“诶，我明白了，咱们的大局长是不是从中作梗来着？”
“是啊，局长大人手眼通天，从监狱里捞一个重刑犯出来有什么难的，而且当时局长也上任不久，正需要立威，行事手段比现在嚣张多了。”
“现在她就已经够嚣张的了啊，原来这还是收敛之后的样子么？”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局长，别看她霸道又蛮横，对我们这些猎人还是极好的。”
“这我真没看出来......”钟什撇了撇嘴。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她的认可，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就好了。对了，我听说，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和之前接触到的都不一样，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啊？”
钟什长叹一声，说道：“有，这次你要冻起来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