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率可比四分之一小多了。
“新伊甸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救赎。”
钟什嗤之以鼻,“说得好听,怎么没见有人来救过我?”
然后钟什突然想起一句经典电影台词:“人啊,一定要靠自己。”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毕竟我能感觉出来,你当时是真心想要救我们,如果说人都要靠自己的话,你应该干脆当没看到,让我们自救才对。”
钟什吃了个瘪,不再卖弄了,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鬼精鬼精的,完全跟自己不是一个段位,再继续聊下去,恐怕真得被洗脑了。
但突然这么不说话了,感觉又有些无聊,钟什张嘴便想吼一首歌出来,想起来想去,还真没啥会唱的,钟什的歌单里几乎没歌词,吹口哨也不会。
想起来想去,钟什总算想起一首能唱的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歌声,能带给人力量。
某些歌声的效果尤其强劲,比如这首。
钟什的嗓音并不动听,歌唱技巧什么的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这么一通吼,就像唱山歌一样,似乎连天上飘着的那些游魂都安静了一些。
这首歌的歌词其实挺苦大仇深的,毕竟创作背景在那里摆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钟什的嘴里唱出来,就有种赶集时,牛车上赶牛的老汉唱出来的感觉。
这种歌雪兔注定唱不出来,她虽然也经过了深重的苦难,现在也正承受着痛苦,但她的音乐更像是少女的倾诉。
霓光城里也是断然听不到这种音乐的,现在上城区的年轻人们之间流行的是有点像蒸汽波一样的电子音乐,有钱的想要提升格调的人会听古典音乐和格局,而下城区可不是没有音乐,但那里更流行下里巴人的说唱。
就这么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通,钟什感觉心中的郁闷似乎消解了不少。
他刚停下来准备喘口气,就听到身后的车厢里有动静。
抬眼一看后视镜,一个年纪看起来比他妹妹大不了多少的妹子从通过驾驶室的后门走了进来。
这妹子全身上下就临时裹着一张半透明的真空包装袋,若隐若现的还不如不挡,而且,这层半透明的包装袋还很窄,斜着裹勉强能挡住大腿根,大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露在外面,却并不粗糙,而是如锦缎一样细腻。
她的头发是银灰色的,被剪得很短,甚至有些像男生,眼睛很大但瞳色是淡紫色的,想必不是义体就是基因有变异,最令人瞩目的是,她的锁骨位置有一道条形码纹身,结合她之前的处境忍不住让钟什联想这会不会是“商品价格”。
毫无疑问这是位漂亮的姑娘,而且美的很有侵略性,也不知道是因为长相还是气质。
“你是鱼尾?”
“我是。”
“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亲眼看看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