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楚歌派人来请过汪景,可他怎么可能去?躲都来不及。
“小妖精一定是故意的!”
没错,楚歌还真是故意的,谁叫他在新婚期间就想往嫡女院添人,完全不顾妻主的身子。
直到快结束时,姜燃也派人去请了一趟,汪景称病不方便见客,可他万万没想到,下面的侍从过来通传了。
“主君,小主夫带着人过来了!”
汪景头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脱了外衣躺进了床上,楚歌倒是没带人进屋,只在院子外晃了一圈,直到人走了出了府,也没真的进来拜访。
“什么东西!故意来吓唬我呢?”
汪景气的脸都绿了,连常伴手腕的佛珠都扔了出去,力气之大完全不是病人该有的样子,佛珠落地碎成柳絮,怎么都拼不回原本的样子。
就这还不算完呢,隔天这小妖精还问他,“父亲怎么换佛珠了呀!”
气,好气!
至此,汪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他,甚至连隔几日的请安都免了,楚歌连着过了好些轻松日子。
嫡女院的书房,姜燃一只手握着毛笔模仿着原女主的笔迹,说来也巧原女主的字原本就跟她有五六分神似,但人家从小打到一直用毛笔写字,字迹还不错。
毕竟是名家起得蒙,重金培育的嫡长女,书法自然不马虎。
女尊国女子大多会专门去学点健身的武术基础,骑射等更不在话下,原女主小时候不是没羡慕过别人能学这些东西,奈何她体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唯有书法修身养性,哪怕身子弱也可以学得不错,她确实在这方面下了功夫,但正经的刻苦读书是没有的,仿佛纨绔子弟一般,三天两头旷课,区别在于人家是不爱学,她是不能学。
姜燃一笔一划的练习着,如今她的字迹已经有八分相像了,只是原女主的字迹看起来更加压抑,秀美中带有挥之不去的郁气。
她不打算完完全全得按照原女主的字迹去写,笔锋一转稍稍改动了一些,让字迹更加舒展,多了丝自在少了丝烦闷。
书房内单单她一人,以往那五成相像的草纸被她毁尸灭迹,如今雪白的宣纸上,八分像得字迹倒不需要隐藏了,可她还是写完一张后将它藏了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和离书。
姜燃沉默的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墨迹干了扣上自己的私印,将这页纸收到了一个带锁的小匣子里。
随即她又再次从书桌地下抽出一页纸,上面写着十几个名单,其中有一位已经被她划上了x。
往日里温润的眼睛染上认真,提笔在纸上的名字上来回徘徊,随即勾出两个名字,等待下一场捕猎。
半月过后,楚歌在城内的告示前站着,浑身凛冽半点没有行医时的温雅,此时的他身体交给了副人格,这是他们前些日子达成的协议,晚上他少出去走动,白日里主人格给机会让他透风采集信息。
这些天他暗地里着手寻找仇家,就等着全部拔/出来一网打尽,却没想到自从其中一位仇家被下到天牢里,其它他还没动手的仇家,再次翻车,青/天/白/日的被抄了家,罪名不低,直接刺字流放了。
他偷偷跟了一段路,路上那人不知怎么得得罪了押送的官差,被折磨得脱了像,没个人样。
这……仿佛不比他亲手孽杀强什么,何况从富贵日子一下子低到如此地步,所谓由奢入俭难,半生财富被冲了公,名声一落千丈,再加上刺字流放,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打击都不小。
原本想要趁着流放途中杀了他们,但是看到他们如狗一般的活着,似乎死掉才是便宜了。
接连两起案子下来,副人格被莫名的打击到了,突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