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刚歇,姜燃的手指纠缠着楚歌累湿的墨发,发丝韧性很足,湿漉漉的模样很像冬季被雪花压低的枝头,可怜兮兮得在冷风中飘摇,却怎么都不服输。
楚歌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睛,脸色绯|红得躲在被子里,默默祈祷她已经餍足,别再折腾他了。
姜燃好笑的看着他装死的模样,捻起手上的发丝在他脖颈上来回舞动着。
“妻主……饶了我吧!”
“我也没怎么你呀!”
她的视线如羽毛般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之前我说的话可记下了?”
楚歌:“什么话?”
姜燃眸色越发的危险,语气也充满了威胁:“不是让你好好珍惜自己,别让我心疼吗?看来……是为妻我今晚不够努力?”
楚歌:“唔,我记下了,妻主你饶了我吧!”
姜燃掀开被子躺下,嘟囔一句闭上了眼睛:“怎么翻来覆去就说这一句话?我哪里有那么可怕。”
楚歌才不理她调侃,自动往她身边靠了靠,暖暖的,从头发丝一直暖到脚底。
姜燃的呼吸逐渐绵长,临睡前还想着他能不能阴奉阳违,别再夜里出去冒险了,怪叫人担心的,反正她用其他办法一样能惩治凶手,或许他知道侠以武犯禁这样简单的道理,只是没办法才选择这条路。
更不会告诉她这般危险的事情,从未想过她能为他铺路。
真是又傻又憨,坏人怎么可能只做一件坏事呢,趋利者醉于市,但凡有交易,哪怕是非法的,只要利益巨大,他们便毫无犹豫的参加,底线那是不存在的。
原书记载得那般狠毒在他身上半点都没有,软乎乎上去也是送菜的份,单纯的楚歌怎么能让这些恶臭污染了,他们不配!
如果说把保护楚歌的姜燃比作信念,那么被姜燃优待的江方扬则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这把刀上一世掌握在坏人手里,所以楚歌并没有完全处决完屠杀者,便被这把刀砍的体无完肤,在四面楚歌之地,万箭穿心而死。
姜燃的计策不算多么高深,胜在顺势而为比较自然,倘若这把刀没有生出别样的心思,那么计策堪称完美,直到那些屠杀者全部落网,楚歌都不会露出水面,他只会是一个善良的医者,温润的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