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如期举行,姜燃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喜庆的婚车,大红绸缎将婚车装扮的隆重又精致,待她去村长家接亲的时候。长长的车队引得全村人注目,甚至隔壁村子都有人来看热闹。
人群时不时的发出惊叹,村子里难得这样热闹的婚事,甚至结婚接亲用小毛驴的多,这种马匹多贵啊,根本舍不得花钱租用的。
隔壁村民:“我看他们往你们村长家里走,是村长家的小郎出嫁吗?整的很气派啊!”
“哪呢!不是村长家的小郎,是几年前搬到我们村里的,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的,搬来时只要一个老仆带着两个小孩。”
隔壁村民八卦道:“哦?有仆从?那想必之前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吧!”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小郎长得俊俏,估摸人家是看上了他的脸。”
隔壁村民:“原来这样啊,这世上女君都是爱颜色,爱俏哥儿,等腻了就该换人了。不过看这样子像是娶夫不是纳小郎,能有这么一场盛大的仪式,也算是有个念想了,好多俊俏的小郎都被富贵人家娶走当小夫,一顶小轿子就完事了。”
“说的也是,好歹是娶夫,没什么大错处,一辈子是稳了。”
除了八卦没什么恶意的交流还有些小哥私下里酸言酸语。
“那女君模样那般好,家里又有钱,怎么可能看上苏年啊,定是苏年没脸没皮勾引人家。”
“可不是嘛!你看那苏年平日里装的多纯,实际上指不定怎么风骚呢,那女君定是被他蒙蔽了,你且看着过不了多久,等他露馅了,就该被休回来了。”
“对对对,别看他现在风光,到时候指不定多么灰头土脸呢!”
私下里贬低着但还是忍不住嫉妒,眼睛红的都快滴血了,啊啊啊啊为什么他这么风光这么好命啊,以前他就是村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但他家人丁不旺,势单力薄谁都能欺负一下,勉强让他们心里舒服些,但村里的女君全都暗地里偷偷瞄着人家,偏偏他们在意的女君苏年却不怎么搭理,整天摆着个清高样!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们喜欢的人全是他看不上的吗,真是气死人了。
苏年不知道这些小哥竟然能忌妒成这样样子,他平日里恪守本分不乱跟女君搭话,竟然被他们想象成了清高,简直不可理喻!
可他们再嫉妒也是没用,以后长久的日子里他越过越好,妻夫恩爱,锦衣玉食,子孙绕膝,他们想要看到他灰头土脸的落魄样子,一辈子也看不到。
只能在无数辗转反侧的日子里,过着自己心酸的生活。
古时候的婚姻繁琐,苏年身穿精致的大红喜服,头上戴着红玛瑙点缀的纯金发冠,整个人如那十五月亮,暧/昧又温润。
婚礼在姜燃的新宅举行,宾客也在新宅宴请,因他们双方人丁单薄,所以宴请的人不多,至于村民也只是挑选着宴请的。
礼成之后姜燃借着酒意慢悠悠的来到新房,新房内被布置的红绸悬挂,粗粗的喜烛发着晕黄色暧/昧的光,红黄相互映衬下端坐在喜床上的人,仿若泛着圣洁偏又诱人的光芒。
以往姜燃急的想要欺负他,如今真到手了,她反倒不急了,她站在门口关上了房门,见床上那人乖乖的坐着,明显听到门声紧张了,以往还敢跟她叭叭的小嘴,今天像离水的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也没急着走向他,结果那人绞着腿上的衣袍不安的往她这边看,不用想姜燃都知道那是多么幽怨的眼神。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调戏道:“往日里叽叽喳喳的小嘴,今天怎么跟蚌壳似的了,难不成里面生了珍珠怕被人偷走么?”
苏年羞涩得都不去理会她说的话了,只紧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脑像被放空了似的,做什么都反应慢半拍,直到那人将手搭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撩动,才情不自禁的低呼道:“姜姐姐……”
姜燃:“怎么成婚了,还叫姜姐姐,妻主两个字被你吞下去了,这可不行我来找找。”
苏年脑袋发昏,刚刚她说什么,找什么?直到嘴巴被人用舌尖撬起他才呜咽一声,这…这就开始了吗?
“唔……”
以往不让人乱碰的小手这时候倒是老老实实的抓着衣襟,也不反抗了,姜燃吻了他一会儿放开他戏弄道:“今天怎么这么乖?往日里跟个野马似的,碰都不让碰呢!”
苏年低声反驳:“才没有,你之前明明抱过我了——”
姜燃:“那算什么抱,虚虚的搭在你身上,动都不敢乱动。”
苏年:“你又耍赖…明明动了,还偷亲我——”
姜燃:“啧,小嘴又能说了是吧?”
她戏谑的眼神逐渐变得zhi热,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他推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年年,把喜服褪下吧,来,妻主看着你脱。”
苏年将手搭衣带上十分难为情,“我…先帮你宽衣——”
姜燃:“我不急,我想看小年年自己宽衣解带是什么风姿。”
苏年:“可…你看着我,我…进行不下去啊——”
姜燃挑眉:“难不成想要让我给你宽衣?小年年,你若不快些宽衣,这洞房花烛夜可就被你耽误了。”
苏年几乎是闭着眼,连一条缝都羞涩不敢睁开,往日里还算灵巧的手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明明是自己的衣带,却仿佛带着电光火花似的,刺手得很。
姜燃欣赏着美人解衣,那大红色喜服下嫩白细腻莫名得让人口渴的很,这是她新娶的夫郎,是要宠一辈子的人。
红浪翻滚仿佛一条嫩白的人鱼被人禁固在一块巨石下,无论怎么翻滚逃离都逃不出一寸之地,身上某个会被锁住的地方被人紧紧的锁住。
苏年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带到了天上,他能看到湛蓝的天上无数变幻的云彩,像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只能感受到一丝一缕的触碰,在他身上的每一处细细密密的走。白云变幻不停,他身上的每一处也跟着变得滚烫,很快天空渐渐暗了下去,夕阳下的云被染成红色黄色,旖丽迷人。
天空中原本安安静静的变幻着,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雨,风声呜呜咽咽像是被人欺负的很了,怎么躲都躲不开。
苏年呜咽道:“妻主——”
姜燃原本想要放过他,可这一声妻主简直是灵魂加持,拨动心中那根情弦,让她越发不能轻易放开他了。
深夜姜燃办完事不但没有困反而越来越精神,她搂着苏年,手在他腰上轻抚,见他在晕黄的蜡烛下美的仿佛妖精,还是那种纯洁的被人狠狠玷|污过的妖精,此时正懒懒的躺在她身旁,着实有些开到荼蘼,芳菲不尽。
她道:“小年年终于是我的了,以后不会再想着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