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将柳承云的注意力转移走,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但她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去消除他的记忆吧?
何况男主总是对系统有牵制,什么东西使用在他身上都大打折扣,别到时候弄巧成拙,让他记忆若隐若现的,反倒是勾起他查下去的欲/望。
第二天的午后,柳承云睡着午觉梦魇了,他梦到柳辰被绑匪劫走出了事,他带人去救的时候,不巧梦到他被侵/犯的时刻,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在一群人中间,他气急了想要把他救出来,可人救出来了,他看到他的守贞砂绝望般的一点一点褪下去,柳辰受不了打击,悲愤地撞墙自尽了,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像喷泉一般蔓延着,连他去救人都被染上了血。
但是这血似乎有邪性,粘到身上非常烫,且喷溅到身上怎么都擦不掉。
他离得近,眼睛被鲜血沾染上,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被烧得看不清东西,他拼命的跑,拼命的揉眼睛,然而那死去的柳辰竟然化作的魂魄,对他大喊:“你为什么要带人来救我!为什么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我的守贞砂没了,我要化作厉鬼把你们所有人诛杀!”
“哈哈哈哈,公子不是盛京城排的上名号的俊俏郎君吗?我把你的脸按在我的脸上,这样别人就被不知道我被这样糟蹋了,啊哈哈,你说是不是,你说啊!你说话,我让你说话!”
他忍不住连连后退,然而一双带血的手扑了过来抓挠他的脸,疼痛感十分真实,他这个时候想的竟然不是别的,第一个反应,燃儿不认得我了怎么办?
他捂着脸想要逃跑,然而身体麻麻的,怎么都躲不开,绝望的情绪席卷着他,他的脸皮似乎一点一点的被撕下来——
“不要!”
他猛然间惊醒,梦里那模糊的视线清晰了,眼前是自己的床榻,身上是熟悉的薄被。
但他脸色没有一丁点好转,十分尴尬的撩开被子,脸色绯红得看了看自己的里裤,当看清的刹那,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他竟然…梦遗了。
只听说过做春/梦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他做噩梦还这样!太过分了。
男子成年后几乎是每年都有这尴尬时刻,这还处于此世界时空规则,若是现代,呵呵,一个月都不知道要遗漏多少回。
柳承云尴尬的脸色发红,以往这事儿也都是他自己收拾,从没有让旁人知道的,他头疼的脱掉了亵裤,这时柳辰过来敲门了。
他嗓音发哑,不让他进来:“现在用不着你,退下吧!”
柳辰脸上闪过疑问,因窗户没关着,他离开时看到他神色不自然的在被子里鼓弄着什么。
“难道……里面有人吗?”
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第一个怀疑便是小姐,难道小姐已经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心底慢慢升起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嫉妒,像求证似的来到姜燃的院子,见她正在院外摆弄花草,奇迹般的,那颗酸涩的心瞬间好转。
姜燃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柳辰脸上不自然,以为他是受哪个下人嚼舌根的委屈了,问道:“怎么了?你从哪过来?”
柳辰乖乖地回答:“刚从公子那过来。”
姜燃来了兴致:“哦?这样啊,小爹爹他在做什么呢?”
柳辰想到自己误会了,脸上尴尬到的青一块白一块,话音也不自然了,“公子他刚睡醒。”
姜燃见他说话奇奇怪怪,拿不准怎么回事,敷衍道::“嗯,我一会儿过去瞧瞧,你退下吧。”
见他走了,她无聊的在院子内坐了坐,起身向柳承云的院子走去,两人的院子极近,她很快的来到他门前,彼时柳承云刚换好亵裤,另一件脏的正打算拿出去清洗。
姜燃在外面敲了敲门,“小爹爹你出来陪陪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柳承云吓得退回床上,脏了的裤子紧急的塞回被窝:她…她怎么过来了!
姜燃略带宠溺:“小爹爹?柳辰不是说你起来了吗?都多大了,你怎么还在赖床。”
柳承云:“没,还没起,想要再睡一会儿!”
姜燃:“嗯?你平日这个时候早起了,今天好奇怪啊!”
柳承云心虚的看了看桌上的沙漏,时间确实晚了:“哪有…奇怪,燃儿先回去,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姜燃:“那成,我先走了。”
柳承云刚松下一口气,姜燃走到窗户边见他从床上下来了,手里抱着个亵裤小心翼翼的红着脸,她又退回门边,正犹豫要不要敲门,里面的柳承云披着外衣开门了。
仿佛社死现场,万万没想到她还着这里,他恨不得立即关上门,“你…你怎么没走?”
姜燃见他惊慌失措的,手上的亵裤条件反射般的藏到了身后,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我想走的,刚看你起来了,就想黏着你一会儿……”
柳承云只觉老脸一红,板起了脸严肃的说道:“燃儿不可胡闹,怎能老粘着我?有这时间不如看看书。”
姜燃语气幽幽的:“我又不能科举了,念书有何用?”
柳承云以为说到她的痛处,也跟着心疼起来,“其实科举也没什么意思,燃儿不要难过。”
姜燃挑着眉看他:“小爹爹说不难过就能不难过么,哪里是这样安慰人的——”
柳承云道:“为父今日带你出去逛逛赔礼怎么样?”
他平日里无事几乎不出去,讨厌人多喧闹,为了她宁愿去不喜的地方了。
姜燃知道他不喜欢出去,倒是没有为难他:“出去就算了,小爹爹怎么拿着亵裤,这活交给柳辰就行了,何必亲自干?”
他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依旧放在背后没拿出来,见她问起,正斟酌着怎么哄骗过去。
姜燃装作不解:“难不成这裤子不能让柳辰拿?小爹爹怎么一直把他放在身后,像是什么怕人窥见的宝贝似的。”
柳承云找到了借口:“燃儿大了自然不适合看男子的贴身之物,不合规矩。”
姜燃:“小爹爹怎么总是一口一个规矩的压着我,若正说规矩,那我也不应该出现在你的院子里,按照本朝律法,咱俩这个年纪同住一起,怕是都成了事实婚姻了。”
柳承云皱眉:“不要胡说!过不了几年我就该走了,这院子以后都是你一个人住。”
姜燃知道他说走了便是离世的意思,忍不住低沉着情绪说道:“没有小爹爹同住,我自己住什么意思?”
柳承云:“什么同住不同住的,这话太不合规矩了,莫要说这个。”
姜燃:“不过是不舍得你,连这个都不能说了么……”
这话暗示太明显了,柳承云忍不住想要逃,他紧紧握着门,想要关上门自己待着。
姜燃眯着眼,将他逃避的动作看在眼里:“小爹爹又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