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的次数多了,柜子里都有她厚厚一叠衣物了。
沈端没法和她计较,叹了口气,细嗅衣衫,竟满了殿下身上的香。
她愣在那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半晌,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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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雪算上昨夜足足下了七个时辰方止。
书院休假日,适逢雪落浔阳,怜舟在府里陪了昼景一整日。
“好舟舟。”
少女细.喘着后腰抵在书房的长桌,红唇浮了薄薄水润,微张,气息不稳地吸纳新鲜空气。身子受力后仰,两条细长的胳膊无力环在昼景脖颈。
“阿景、阿景饶了我……”
她身子敏感,亲狠了都受不住,昼景动.情后眼尾也悬着丝丝媚,眉心火焰忽明忽暗,无需在书房摆放火炉,更无需脚下铺着地龙,单单她的吻险些将怜舟烧起来。
热。
长烨星主命格主火的能耐有着驱散寒冬的霸道,昼府上下,同样是雪铺了满地,却总给人一种比别处暖和的感觉。
她方才险些又失控。
昼景自责地拧了两道眉,却见舟舟仅仅是出了身热汗,其他的不耐,亦或损伤,寻不见一分一毫,她放下心来,柔声哄道:“是我冒失了。”
为她理好微皱的衣衫,昼景抱着她回到软榻。抬眸望了眼她日常处理政务的书桌,叹了声少女有把过分柔软的柳腰,惹来一声娇斥。
“我说的不对吗?”无端被斥责,她笑着为少女顺气,爪子下一刻被拍开:“别乱摸。”
“舟舟啊,这可不算摸。”
怜舟耳朵被她羞得如火,那地儿越发气鼓鼓的,昼景被她嗔恼的眼神看得心虚,不打自招:“我什么都没想!”
“……”
少女哪受得了这份调戏,眼圈晕着方才遗留的红:“快不要说话了,否则你就……”
昼景捂了嘴。
她可不想睡书房。
“舟舟,我来为你画幅丹青罢。就画你现下的样子。”
现下的样子?
怜舟一愣:她现下是什么样子呢?
看出她意动,昼景贴心地放她在小榻,起身取了铜镜来。
怜舟揽镜自观,被里面红唇饱满、娇态毕露的自己惊了一跳,方才阿景压着她一通胡闹,以至于鬓发微散,活脱脱勾人模样,她不满意,倒扣铜镜在桌上:“不要。”
果断拒绝。
“为何不要?甚美。”
昼景心痒,继续哄道:“我心思之,寤寐求之,惟愿舟舟姑娘允我提笔勾勒绘于纸上,景这一生必不忘舟舟姑娘大恩大德。”
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羞人……
怜舟被她逗笑,观她神色也增添妩媚,沉吟半晌,竟当真允了。
少女再度郑重地整理衣衫,被阻拦,昼景笑她:“舟舟书读多了,给哪学的这古板木讷?”
听出她在取笑她不懂风情,怜舟觉得有道理,阿景喜欢她,愿意和她在一起不正是因着她有趣么?她停了手,害羞地冲她一笑:“你好好画,画不好,休想我再陪你胡闹。“
可不是胡闹么,青天白日就压着她在书房索.吻,怜舟一阵脸热。
起笔勾勒,佳人早已在心上,挪于纸上,不过花了半个时辰。
精心描绘的春.情画卷,昼景献宝似的交于她手。
捧着这幅画,怜舟暗道:原来与阿景在一起,动.情的自己模样是这般……娇柔绮丽。
画被昼景作为珍藏,悉心放好。
回过神来,怜舟似笑非笑看她:“阿景,我忽而想起一事。你可愿予我解惑?”
她笑得甚为惑人,昼景一时间警惕地狐狸毛快要竖起,换为一副温文尔雅的清直正派:“何事?”
她这会装得雅正,怜舟忍笑:“当初,你是故意诱我入网,被我撞见女儿身罢?”
这事她早就想明白,只不过今日想逗逗她,她心细如发,在定情后的第二晚,就忆起此事。
也怪喜欢的人过于磨人,一度缠得她脑子不甚冷静,一旦冷静,刻在骨子里的谨慎在细致发挥作用,只需几念,窥破了某人的算计。
当时她正处于对阿景动心却也明白两人身份地位悬殊的矛盾阶段,狠心欲断情,将断不断,爱意纠缠。
做不出成熟的决定,阿景在她心头适时地添了一把火,借着“沐浴”、“送药”,暴露女儿身。算准了她爱她一身娇媚,爱她入骨的女儿香。
昼景佯装不知:“是吗?曾有这回事?”她伏在少女肩头:“舟舟,我头晕。“
喉咙压着渴望垂怜的委屈。
怜舟笑她手段繁多,也感叹于她肯一步步将她套牢,心机深沉,耐性十足,有着狐妖的狡猾机敏,不动则已,一击必中。
她轻声叹息:“万幸你当初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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