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外面有客至。”
声音隔着门传来。
内室,美貌的家主抱着她水媚娇柔的姑娘不厌其烦地说着情话。怜舟被她哄得面红耳热,架不住动了情,呼吸微喘,闻声推搡了她肩膀,眼里犹有求饶之意。
昼景不满她将她往外推的举动,认真道:“我方才那番话句句属实绝不只是单哄你,你不信?”
“我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怜舟小意地扯她里衣袖子:“有客至。”
昼景扬声道:“今日不见外客!”
管家得了回复,思量家主不甚客气的语气,一拍脑门,恼自己没个眼色,他方才那一喊,约莫是坏了家主好事了。
他急匆匆离去,想着该怎么和那女客说。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半点动静,昼景低头亲她水润的唇:“今天我就想陪着你,天王老子来了都休想要我离开你。”
青天白日的和她赖在床榻厮混,哪怕不做什么,只是听她说几句缠绵情话,怜舟也羞得厉害,再者被下人晓得她二人整日不出屋子,她面上挂不住。
身子接二连三受本源调养,腿心处虽然还是有些酸疼,但下床还是可以。她软声讨饶:“那些话入夜再说可好?既有客人来,合该见一见的。”
知道她脸皮薄,一觉睡到午后已是觉得甚羞,再赖在床上听她说一些勾情的话,身心恐怕都难自控,昼景面上无奈,轻柔地捏了她的脸:“我缠着你,你竟觉得烦了?”
怜舟眉眼染笑,亲在她下颌的美人尖:“怎会?可你也不能影响本夫人在下人面前的威严。”
昼景趴在她身上轻笑,赖了好一会又埋在颈侧嗅了口女儿香,骨香清透,至清至洁,她叹:果然是水玉星主啊。
她痛快起来,垂眸,她的舟舟姑娘朝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娇声道:“扶我起来。”
昼景没忍住亲了她指尖,把人羞得猝然收了手:“你——”
“我?我怎么了?”她干脆把人抱下床,一件件地耐着性子为她穿好,怜舟受不住她这份殷勤体贴,面色起了潮.红:“阿景……”
俯身束腰的人头也不抬:“你既是我的妻,往后我日日夜夜这般伺候你,你也要推拒么?”
她说“日日”也就罢了,偏要磨人的缀上“夜夜”,怜舟嗔她,手却轻抚她细软的发,忍着羞被她服侍。脑子里倏地跳出阿景纡尊降贵频繁用唇舌取悦她的场景,心尖又是一烫。
她过于娇弱敏感吃不得硬物,阿景指节温软修长,入内却也进不得半寸,她受不住,哭声颤颤,被这人隐忍难捱地道了几声紧致,立时改了比指头更柔软的舌。
怜舟眼圈泛红,心想女子和女子竟能细致温馨至此,阿景为她几番折了身段,却不知她究竟有没有从那夜里尝到欢.愉。她后悔没扛住昏睡过去,不晓得之后这人是如何收场。
那滋味起初难熬,到了后来却也是好的。她好了,那阿景呢?
她也想阿景好。
“想什么呢?”昼景坏笑看她,和她咬耳朵:“你那时候睡了,不晓得后面如何,入夜了我再细讲给你听。”
一句话,羞得怜舟软了腿,转过身不理她。
两人在房里浓情蜜意你侬我侬,苦了管家站在正堂与一身仙风妙骨的女子交谈。
“家主今日不见外客。还请女客回罢,改日再来。”
女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心里却在想昨夜水玉星主何以释放出那般精纯至洁的水意,是觉醒了,还是……委身于人?
她心一跳,便觉荒谬!水玉那等外表柔弱骨子里冷淡高傲的人,也会与人在情.事上纠缠?
不知怎的想到了长烨圣君。
昔日宴会匆匆一瞥,圣君姿容无双,便是那时水玉一眼倾心,不料主动交好遭了冷遇,为此闷闷不乐多日。
昨夜长烨星耀眼夺目,星亮于苍穹,昭示魂魄觉醒,可叹圣君觉醒那夜她还在闭关,水玉无意识地引动星辉唤出漫天水意,可与圣君有关?
她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见到了人,一切就都了然。
管家骇于她高贵凛然的气度,不敢强行赶人,苦恼之际听得一句恳求:“我有要事求见贵府夫人,还请宽容一二,再去禀一声罢。”
“……”
人长得漂亮的确占便宜。管家被她看得心生不忍,摇摇头:“烦请稍等。”
既是找夫人,那家主应该会放人罢?
他叹了口气,心道:以家主这份疼爱,距离府里有小公子那天,应该不远了罢?
昼景搀扶着人出了门,抬头恰好看到管家满心踌躇地原地踱步,她笑:“怎么了?”声音懒洋洋的。
怜舟心痒地看她一眼,总觉得阿景这般和人说话时,模样是绝顶的好。
“回、回家主,”管家心中一喜,赶忙小跑过来,不敢冲撞了夫人,垂首道:“有客求见夫人。是女客。”
“女客?”听是来见她的,怜舟柔声询问:“人在何处?”
“回夫人,在正堂。”
家主说了不见他却把人领进正堂,管家额头冒汗,这才想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小心抬了头,果然,家主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心一颤:“来人凤仪甚佳,与夫人气质相似,奴不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