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的,昼景抱了她一夜,把人暖得出了一身香汗。
醒来,手臂被枕得酸麻,她极少早起,这会散了睡意,满心欢喜地欣赏她的姑娘,那眉那眼都觉得是世上极好,放在这张脸上,绝妙。
倾身嗅了嗅少女身上的香,鼻尖不经意蹭了某处,心猿意马。
没料想耳边一声婉转低.吟,怜舟半睡半醒,不知一声哼惹得人心头起了多少燥。
平时娇弱地厉害,没想到小日子来了更甚。
娇得昼景不忍再闹她,遑论是罚?
待她醒了,伺候着起床、穿衣、梳洗,把昨儿个怜舟为她做的殷勤备至地做了一遍,用过早饭,不放心地抱人上了马车。
这份娇宠,饶是不止第一次见的管家也引以为稀奇:家主这样疼夫人的好夫君,打着满城的灯笼都难找。
被她抱上抱下,怜舟闹了个大红脸,进了车厢,有气无力地倒在她怀里,拧着眉,小声哼唧着撒娇。
看她这副模样,昼景再次道:“不然别去了,留在府里我教你也是行的。”
“可无故旷课不好。”执拗的少女有颗好学的心,摇摇头,脸色微白:“阿景,你再暖暖我。”
昼景哪能不应?
送她进了书院,没一会功夫化作白狐跟了上去。
等怜舟再见到她,白狐又化作一只手可握的小小狐。
昼家主为了哄夫人欢心,甘愿充当‘暖手炉’,暖了少女一整日。
此等变化的本事被她用得熟稔,和狐妖的脸面比起来,舟舟觉得好,那才最重要。
昼景不在乎的事多了,但在乎的人,统共没几个,几个之中,那名为“舟舟”的姑娘无疑是她的心头肉。旁人碰不得,看不得,惹不得。这便是她的逆鳞啊。
忍着只看不动,忍了两日,家主二十岁的生辰到了。
“阿、阿景……”
颤抖的音蓦地响起。
昼景温声哄她:“好舟舟,你且再忍一忍。”
女子柔软经不得碰的地方被她反复作弄,不知是刺激是疼,怜舟眼尾淌出点点泪渍。
埋头吃了好一会,昼景眸子亮着,柔声讨饶:“我是憋得受不住了,舟舟你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她放下那细柔的锦缎料子,遮了沾水的樱果,重新搂着人侧身躺下:“算是给我的生辰礼,可好?”
缓了好长时间,怜舟出声还是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哪有这样的生辰礼?”
她眼睛哭得红红,我见犹怜。
得了便宜,昼景耐着性子哄了她许久。仗着今日书院休假,索性多赖了半个时辰方起。
被她欺负的某处可怜兮兮,怜舟身子娇,穿衣便耗了一刻钟。用过早饭,为昼景的生辰宴做准备。
请帖七日前便发出,世家主二十岁的生辰,乃世家盛会,有头有脸的都得来,再远一些的甲姓世家中人提早三天便抵达浔阳。
作为当家主母,需要操心的事不少。
昼景舍不得她辛劳,一心要将此事推给花姨办,结果被怜舟嗔恼地看了眼,不敢再吱声。她晓得是她晨时孟浪,可这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当局者迷。妇人心道这对年轻人真有意思,她看不得昼景生辰日不快,移步上前,轻声道:“她嗔你,是你越权了。
在外人看来,女主内,这本就是当家主母的分内之责。有事做,有权掌,威信才来。你舍不得她辛劳,夺了她的权,信不信明日浔阳城又能传出不好的风声。
阿景,你得给她立威的机会,也要放心她能做得好。”
“是这样么……”昼景醍醐灌顶,面上有了笑模样,眼睛弯弯:原来不是恼我偷香窃玉呀。
再聪明的人,都有因情入了迷障时,她感谢花姨点拨,竟也在旁仔细瞧着,看是哪个下人心存敷衍,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不听指挥。
有她虎视眈眈在旁,背对着她,怜舟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辰时一刻开始指挥人装饰府里上下,哪怕一应早都备好,也忙到了午时二刻。
未时三刻,昼家大门敞开,广迎四方宾客。
世家、皇族,便是云国三皇子也收到了昼家发出的请帖。
世家子弟齐聚一堂,不少人来为昼家主庆生,也打着借机挑选贤妻良婿的小算盘。怜舟心如明镜,乐意成全。
女眷和男宾分作两席。李十七和沈端并肩而来,宋染也跟着宋夫人坐到安排好的席位。
是世家为家主的庆生宴,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相亲宴。只是昼景如何也没料到,那些人会把心思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