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某一日,她撞见敬之爱之的恩师衣衫半褪地在清水河洗澡,十成的美色映入双眸,妄念忽生。
所有的旖.旎并未被那强势的一掌打退,她看着风倾发梢滴水衣衫紧贴身躯的画面,呲牙笑得明媚灿烂。风倾此刻的怒与美,惊与诱,彻底颠覆了阿西对这女人的认知。
她躺在血泊,灵骨被那一掌拍成齑粉,命脉仅悬一线,仍旧傻呆呆地看直眼:“阿倾,好看。”
风倾面色复杂地盯着她,眸光乍冷。
半晌,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后悔下手重了。
这一掌,最后毁了阿西一身修为。
风倾费了大把的力气把奄奄一息的狼妖救活。
夜里一身是毛的狼崽子哼哼唧唧窝进她怀,打不是,赶不是,习惯了做那如风一般的女子,在对待狼崽的问题上,风倾犯了难。
不久,她不自在地拍拍小狼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好睡,别叫了。”
修为尽毁倒退为一只软绵绵哼唧唧的幼年狼崽,阿西闭上眼,轻轻蹭了蹭她脖颈,享受不多见的温柔。
三日之内,风倾一口气为她重塑灵骨,续好命脉,累得倒头睡下,醒来已是第十七天。
幼小的孩子支棱着一对狼耳朵,见了她眼睛顿亮:“倾倾!”
声音稚嫩软糯,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外衣,衣带都不晓得系好,旁边堆着三枚看起来就酸涩的野果,风倾蓦地扶额,有一瞬间生出天都塌了的荒唐感。
“倾倾,饿,饿……”
衣袖被轻扯,风倾咬牙揪了她的小狼耳朵,孩子被吓坏了,呆在那,须臾眼里凝了泪,扯开嗓子哭:“疼……倾倾不要揪我耳朵……”
风倾在风中凌乱许久,不得不认清接下来要养孩子的现实。
这一养,便是三年。
三年,她见证了阿西的绝好天赋,见证了她从小孩迅速地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前三年,后两年,统共精养五年,养得阿西白白嫩嫩,心里眼里盛满对她的爱慕。
她不再喊她“倾倾”,那是小孩子的叫法。少女时期的阿西经历了破而后立,破茧重生,情意累积,待风倾大不相同。
山间有花开,她花了白日时间几乎采秃了半座山头的野花。
日落黄昏,她拦在山脚等风倾,亲手将编好的花环戴在风倾头上:“阿倾,我喜欢你。”
风倾闻言面上露出笑:“我知道。”
养了五年,她哪能不知道阿西喜欢她。她摸了摸阿西的脑袋,这几乎已经成为全新的习惯:“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的喜欢,不是那么容易给的。”
“我愿意等!”
“好啊。”风倾莞尔:“等你打得过我的那天。”
“……”
“还有,你下次再敢采秃山上的花……”风倾笑得优雅,指尖轻点在她额头:“你就等着挨揍罢。”
她摇摇头,小心戴着头上的花环款款走向开满桃花的树下,心思一动,回眸:“过来,为我画幅画。”
“啊?”阿西小嘴张开,挠头:“我、我不会啊。”
风倾被她气笑:“就这还敢说喜欢我?”
阿西咬牙,硬着头皮红着脸走过去:“来了!”
一个敢提笔,一个敢被她收进画中,夕阳西下,阿西吭哧吭哧画完她的小心肝姑奶奶,愁得肠子都要打结愣是不敢拿给人看。
好歹是从正午站到了太阳下山,风倾下颌微抬:“来,拿给我看。”
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阿西涨红脸哆哆嗦嗦挪过去,到嘴的那句“你可不要嫌弃我笨”还没说出口,女子肆意的笑声散在长风。
风倾捧着小狼崽花了半日画出来的杰作,笑得泪花从眼尾泛开。
“咳咳,阿倾,我尽力了。”
“喂,阿倾,你还笑?不要笑了。”
“倾倾!你再笑我就生气了!!”
“哦?”风倾笑得没力气,身子靠在桃花树,有恃无恐,眉眼透着挑衅:“那你生气呀。”
阿西喉咙吞咽,不知哪来的色胆晕晕乎乎走过去,一手撑在树身,轻抿唇瓣:“那我、那我生气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风倾这个人啊,像风一样自由,像风一样寂寞,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只有水玉一个挚友。
她需要阿西为她带来欢声笑语,来填满她孤寂的内心。很难去喜欢一个人,但她愿意试一试。(仅代表我自己,也希望你们能找到那个能哄你笑、解你忧的人。)
捉虫。下午更新新的番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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