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者,还可能丧命。
使用这种香的人,特别是那种在平日的日子里边过得不如意的人,效果最为显著。因会加剧他们的焦虑不安、烦躁,会更加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坏处想。
这种东西给那温氏用最为合适不过。
她在皇祖母那拿了两盒上好的熏香,就等着合适的时日让人送过去。
她让红箩在徐氏面前提几次寺庙中的香不仅可宁神,还可辟邪,顺道再说三爷殿试在即,或许可以去寺庙求一些来用用之类的话。
会对儿子好的,温氏自然会动心,故而去寺庙求了些宁神的香。
而她便在其中一盒加了那东西。
两盒熏香细较都辨别不出来区别,旁人又怎么可能知晓其中有一份是有问题的?
她吩咐旁人嘱咐红箩,把徐氏求来的香替悄悄地给换了。
当时便是想着沈寒霁一月在房中宿两宿,那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之下才想了这个法子的。可如今却与她说,已经在屋中宿了三宿了,看样子还要继续宿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便进宫向皇祖母多要一些熏香,等我寻来熏香,你再暗中送给红箩,让她这两日寻个机会,暗中把熏香给换了。”
思索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切莫让旁人看见,得挑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时辰去换了,若没有机会,就看看那温氏院子中有什么人可收买的,自然,这是下下策。”
嘱咐后便起了身,让人备了马车,急匆匆的进了宫。
*
再说沈寒霁殿试后已有十日了,而今日便是放榜日。
放榜的时辰是在巳时三刻,而侯府早早就派人去榜下候榜了。
青竹见自家主子还闲适自在,没半点紧张的在书房中习字,便忍不住问:“就要放榜了,大家伙都去前院等着消息了,怎三爷还是一点都不着急?”
沈寒霁连头都未抬,不紧不慢的反问:“榜上有无我的名字,是我着急就能改变的?”
青竹见主子未抬头,便暗暗的摇了摇头。
“摇头做甚,有什么说什么。”沈寒霁不急不缓的道。
青竹瞪大了眼,都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头顶上长了眼睛。
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奴才摇头,是觉得主子不着急,并不是因为能不能改变榜上有无爷的名字,而是因为旁的。”
沈寒霁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看他,眉眼中露出几分趣味:“你倒说说看,我因为什么才不着急的?”
青竹道:“奴才倒是觉得三爷是心中有数了,所以才半点都不着急的。”
沈寒霁嘴角微微勾了勾,倒是没否认。
垂眸落下最后一笔,放下了笔,朝门口走去,停在了书房的门口处,望向外边无人的院子。
“今日院子里边的人几乎都去前院了?”
青竹点头:“娘子说今日日子特殊,便允了些婢女与她一块到前院候消息。”
沈寒霁黑眸中有几分了然。
“不过,三爷,你为何会觉得会有人趁着娘子不在,会偷摸进娘子的屋子?”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一会你便会知道。”
不一会,有个婢女匆匆走来,欠了欠身,道:“三爷,人逮到了。”
沈寒霁早有所料,半点意外也没有。
淡然的点了点头,吩咐:“把人绑起来,先关到柴房去,等入了夜,再随我送到主母的院子。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了,莫要把今日之事传出去。”
那婢女应声退了下去。
沈寒霁看向青竹:“你去与娘子说,说我在院子等她回来。”
青竹闻言,便去了前院。
温盈听到青竹这么说,便知道人是已经抓住了。
前两天晚上,他们二人就已经细细的谈过了。红箩是二娘院中的人,便是有正当的由头来云霁苑,可却没有什么借口能出入主子的屋子。
若是要进入屋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香换了,那只能挑一个没什么人的时候进来,偷摸进屋子。
没什么人的时候,那便是放榜的这日了。
红箩被逮,不在徐氏的院子中,若是徐氏院中的婆子寻起人来,让旁人知晓她不见了,也就走漏了风声。
温盈看向了前边的徐氏,思索着等一会有人来报喜后,就与徐氏透露一下红箩换香的事情,让徐氏与旁人说是她把红箩差遣了出去。
这是与沈寒霁商议过的。徐氏知晓事情的轻重,定然会配合好的。
过了约莫两刻,鞭炮声响在侯府正门外边响了起来,隐约还掺杂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还在云霁苑中的沈寒霁朝着府门看了眼,面色淡淡的转身回了书房。
不过是殿试罢了,不管有没有那预知的梦,他都不曾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