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便是给爷倒倒茶捏捏肩,自己管好自己,给爷减轻一些负担。
睡着前,莲花如是想,想着想着便沉入了梦乡。
确定人趴着桌子睡去了,皇帝起身走过去,宠溺地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
他的小妃嫔拿着笔画着什么,到后头笔不动了,人似乎还在挣扎,头一点一点的,挣扎了许久,歪歪斜斜的,总算趴在梳妆台上枕着胳膊睡了。
担心过去抱她起来,会吵醒她,便等到此时才过去,否则按他小妃嫔倔倔的性子,清醒了后还不一定肯睡。
皇帝将她手中已经歪斜的笔轻轻拿下放好,小心理了理她的头发,准备将人抱起。
抱起前看了一眼她今晚弄的什么,这么看过去,就看好几张涂涂画画的纸。
皇帝拿起来,最上头的墨迹差不多已干,细细看去,上头画的线条都是乱的,有些地方似乎不是想要的模样,便用墨涂了去,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实在看不懂上头画的什么,有什么用处。
这是又开始画符了?
上回涂鸦画符,还是给徐榕英做桃木剑之时,这回是为了什么?
她的画只有她自己能看明白,皇帝摇了摇头,在想教她作画的可行性,想了想罢了,她想学再说。
不再想这事,皇帝将纸原封放好,轻轻扶着人靠在他身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盖弯,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把她盖好被子安置好。
最后亲了她一口,皇帝放下帐子,把多数灯盏吹熄,留下他桌案上的几盏,接着批阅奏折。
夜越来越深,奏折快要批完时,外头门外传来轻轻的呼唤声,是张庆的声音。
皇帝抬眼看过去,便见张庆躬着身子走了厅外头等他,似是有事要禀报。
他放下朱笔,知晓定是有事,否则张庆不会轻易进来。
披上披风,走到外头,张庆低声禀报,说是曹德求见,有要事禀报。
他精神一振,看来事情有进展了。
见到曹德的第一眼,他肩头上绑着的白布十分醒目扎眼,人也蔫蔫的,像是伤势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