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的明哥,有一回逞能受了伤,胳膊抬不起了吃不了饭,让她给喂。
她连着喂了几顿,后头却发现明哥骗她,压根没有伤的像他说的那般抬不起手,他还撒谎说他连如厕都是兄弟帮的。
她冷笑一声,站在茅房外,问他兄弟没在,这回怎么如的厕?
方才她瞧见了他拿下了挂手臂上的纱布,胳膊好端端的,上完了茅房又挂了回去,当她瞎的不成?
明哥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连声说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问她怎么能跟来,他他他可是在上茅房啊。
真是好笑,喂饭之时怎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柔和一笑,抽出鞭子,与他说道,担心他手不方便,自己一个人上茅房会掉茅坑里了,便来了。
明哥见她拿出鞭子,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女侠饶命,又将缠着手臂上纱布扯开丢了好跑路。
后头被她追上,拷问出来是他一个兄弟教他的法子,教他想获得自己女人的心疼,必须懂得装可怜,他试了试果真十分奏效。
说这话时明哥还带了一些小得意,嘚瑟地看着她。
于是,她便拿着鞭子帮他狠狠练了一顿筋骨,等他那个兄弟回来,连着他兄弟一起给两人又练了一顿。
往事仿佛还在眼前,却光阴已逝,沧海桑田,斯人不再。
她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谁说明哥不在了呢,明哥还好端端的,一直活在她心里。
她抬眼望去,像妹妹和皇帝这般,黏糊了点,却挺好的,真心相许,彼此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真好。
唯一不好的,那便是皇帝妃嫔多了些,否则就更好了。
看来她得努力了,既然当上了德妃,有协理后宫之权,那便把犯过事的人都揪出来,最好拉下些人来,免得给妹妹添堵。
想到这里,她明日就开始着手吧。
想好了,徐德妃心情了好了许多,遂起身,自顾自地找了个挨近莲花的位置坐下,也懒得管礼仪尊卑。
这是她的华英殿,她是这儿的主人,想坐哪便坐哪,何况钉子已经除干净了,不怕,除非皇帝连这个也要计较。
莲花吃得很香,察觉到德妃坐了过来,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德妃坐她旁边,拿起一直没拿起的筷子,迫不及待地给她的德妃姐姐夹菜。
徐德妃礼尚往来,也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让她多吃些。
唯有皇帝,脸都黑了。
徐榕英这没规没矩的,按礼数本该坐到他另一侧,他还能隔着她,不让她挨近他的小妃嫔。
谁知地方那么宽敞,好死不死却偏偏要坐到了他小妃嫔旁边,还让人给她将碗筷换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这小白眼狼也是,喂了她半天,看不到他辛苦不说,连口菜都不曾给他夹,转头就给徐榕英夹上。
真是喂不熟的小坏蛋,回去就收拾她。
皇帝心里酸溜溜的,却完全忘了方才为了引开莲花的注意力,一直喂莲花,连点空闲都没给她留,又怎能顾得上给他夹菜呢。
他心里头正不得劲,莲花和她的德妃姐姐交流好了,发现有些不对,万岁爷好像停止给她夹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