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将目光从鞭子上挪开,也看了一眼甘婆子,语气凉凉地道:“连要害嫔妾之人,嫔妾都揭过了,又怎会反对这等小事。”
看得已无力哀嚎的甘婆子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蜷缩着上半身,她疼,浑身都疼,膝盖最疼,疼得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疼得都快麻木了。
贵妃笑了笑,没有接这茬,又问道:“那么被杖毙的奴才,有谁见了他窥探圣驾?”
德妃不耐地将鞭子往桌子上一扔,“啪”的一下,吓了场中众人一跳。
薛婉君还有完没完了,这本册子是曹德交予她的,程十三名字上头画了红圈,是皇帝点名要杀鸡儆猴之人,为了就是让后宫的人掂量掂量,监视苍澜院的下场。
当然,知晓程十三是甘为贵妃想害莲花做斥候一般的角色,她也动了杀心便是了。
只是这些又怎么能说!
薛婉君明知道程十三做了什么,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找人证。
这样的人证别说不能拿出来,便是拿出来,也会被指摘说人证怎么知晓程十三窥探圣驾,是不是窥探圣驾了。
真是无理也要搅三分,薛婉君的确难缠。
徐德妃不耐地看向贵妃道:“想知晓这奴才是否窥探圣驾,简单!这册子上头清清楚楚写了这奴才哪月哪日去了何处窥探圣驾,不若嫔妾找万岁爷断断,这奴才的行踪轨迹与万岁爷的是否有重合之处?”
“不过娘娘可要三思了,这奴才曾多次到华庆殿去,与娘娘殿中之人过从甚密,难不成这奴才窥探圣驾是娘娘指使的不成?还是说这奴才只是到华庆殿与娘娘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