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现下不是只弄一个吗,只是那个眼瞅着快死了,没什么意思……”
“那是你的事,总之新来这个不行!”
“在宣州你不是还瞧着不顺眼,还让我替你出气,怎的……”
“老娘那是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小子!柳二爷,这回你便忍一忍吧,这么上等的货色可遇不可求,你弄哪个奴家都没话可说,唯独那个不成。”
柳二爷闻言闷不做声,却将手里的赶马的鞭子甩得啪啪响,显见还是不甘心。
崔三娘苦口婆心地劝:“柳二爷你也瞧见了,这可是......
大户人家教养出的小姐啊,还是个美人坯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年纪又刚刚好,调教个几年出来,奴家敢打包票,比那群芳阁当红的玉兰姑娘还出彩。等将来发了财,你想弄几个没有?……”
这两人正是柳二爷和崔三娘。
此时马车哒哒哒地行走在道路上,马车前头的两人在低声争吵,准确的说是崔三娘劝柳二爷打消念头。
马车内的小莲花迷蒙地睁开眼睛,她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呢,听得她心都揪紧了起来。
她坐直身子转头左右望去,马车内还有四个如她一般的小姑娘,一边的角落里是三个比她大的姐姐,像取暖一般互相靠在一起,睡着时互相依偎在一起,醒着时面上皆是柔弱的惊惶无助,对着外头那两个坏人是小心和讨好,对着她和另一个小姑娘是隐含着排斥和敌意。
同她一边的里面,是一个身量同她差不多瞧着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面色苍白,似是病了,睡梦中也不安稳身子在瑟瑟发抖,醒着时也不大好,只要靠近她一些,这小姑娘便不断地缩着身子躲避,瞧着可怜极了,听那猥琐汉叫她“小画眉”。
几个姑娘身上换成了清一色差不多的衣裙,她也一样,是吊梢眼老娘们劝她换的,说她太脏,她考虑了许久后才换,把自己的东西都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