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后生仔,你这房子被几个烂仔给占了,就三个月前的事,这帮烂仔可凶了,我和他们说这房子有主,他们还骂我死老太婆。”
“阿婶,他们说的是死老太婆,不是八婆?不是本地人?”
“听口音应该是北边来的。”
“阿婶,一共几个人?”
“三个住在这里,还有一个也经常过来,不过不在这里住。”
“好,阿婶谢谢你了,事情我会处理的。”
“后生仔,把那几个烂仔赶走,天天喝酒到凌晨,闹哄哄的吵死了。”师奶碎碎念念的说着,走开了。
南易站在那里,看着师奶走开,心想这师奶也不是什么好货,知道自己房子被占了,告派出所一声啊。
“虎崽,把门弄开,锁别弄坏了。”
“是。”
虎崽答应一声,兜里掏出一个战术包,从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钢条,在挂锁上捅了几下就把锁给打开了。
南易推开门,走进屋里一看,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松下录像机纸箱子,点了点,一共五十二箱。
“三千多一台,总价值十八万左右。”
南易很快算出价值,然后上前捧起一个箱子垫了垫又晃了晃,不是空的,里面也不是板砖。
把箱子放下,南易指了指虎崽,又指了指天花板。
虎崽点点头,从腰间拔出战术收缩甩棍,就沿着楼梯上楼。
一分多钟后,人就从楼上下来。
“南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铺盖卷,还有几个啤酒瓶,用来装尿的,边角上还有几个用过的套。”
“妈的,这是把我这儿当炮楼了啊。”南易恨恨的说了一句,脑子急转。
“于修,你带四个人在这附近盯着,摸清楚这几个人的底细,就这些玩意,他们肯定不是好路数。”南易指了指录像机,继续说道:“听好了,我要他们死,但不想脏手,知道该怎么做吗?”
“明白,这些录像机要是走水进来的,这帮人手底肯定不干净,现在正严打,想要摸清楚够他们枪毙的罪名,应该不难。”陈于修想了一下说道。
“只盯梢,别动手,不要把自己搭里头,争取拿块良好市民的锦旗。”
“明白。”
“我们走吧。”南易冲其他人说道。
顷刻,人全部从屋里退出去,虎崽把挂锁也给还原了。
南易去隔壁和刚才的师奶嘀咕了几句,然后就带着人离开,奔着南塘食街过去。
南塘食街就在边上,走过去不到一里路,没一会,几人也就到了。随意在外面了几眼,南易就走进一家客人不少的粤菜馆。
刚走进饭馆还没找好位子坐,迎面就走上来一个矮墩墩,身高不足一米六五,挺着当下还不多见的小肚子,腋下夹了一个手包,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的中年男子。
他的边上还站着一个三十郎当岁,看起来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青年。
中年人是冼耀昶,边上的青年南易认不出来,不过多半是王万科,这两人正合作做粮食生意呢。
只是,中年以后的王万科头上的毛发没这么密啊,脸型倒是有点像,只要脸上的肉削掉一点,和南易熟知的王万科就一模样了。
“耀昶叔。”南易主动打了个招呼。
“南易啊,你来这里吃饭?”冼耀昶看到南易,脸上的笑容就堆的很浓密。
“是啊,耀昶叔你们这是吃完了?”
“没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和我合伙做粮食生意的王万科,王老板。”冼耀昶指了指边上的‘疑似王万科’说道:“万科,这是南易,我们村里的会计。”
没错,就是会计,南易在文昌围还有一个副会计的职衔,只是一个虚衔,就为了补上南易自己吹的当会计的牛。
“王老板,你好。”
“你好,南会计。”王万科和南易握了握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同时,心里寻思,“深甽有姓南的吗?”
王万科家世不普通,虽有城府,可也有舍我其谁的高高在上,他有疑问,直接就问出口:“南会计,你不是宝安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京城人,来这边插队就留下了,算是新文昌围人。”
“是知青啊。”
“南易可不是普通知青,他77年到我们大队,当年就考回京城,京大的。”冼耀昶有点画蛇添足的给南易抬了抬面。
“喔,南会计原来是高材生啊,现在在哪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