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放歌,《之乎者也》的磁带。”在车上,南易对副驾驶的校花说道。
校花把一盒磁带塞进车载录音机里,一阵滋滋声后,音乐就响起,“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想当年我离家时她一十八,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卷长敦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凯瑟琳……”
……
绅士在西,嬉皮士在东。
伦敦东区,和一片皇权、政权和社会精英汇集的西区不同,事实上,东伦敦大多数时候,都是以一个不太正面、亦不光彩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不管是狄更斯在《雾都孤儿》中描写的让底层劳工受尽磨难的阴暗角落,还是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中把这里描绘成犯罪温床。
又或者十九世纪末,令人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曾经在这里出没,把他的罪恶之手伸向夜夜在此做游戏的小姐姐们。
自从鹰国工业革命开始,东伦敦就逐渐被边缘化,越来越多的各地移民,不管是正规渠道来的,还是非法渠道来的都会在这里扎根和生活。
竖着烟囱的工厂、酒馆、赌场、鴉片馆、伎院与拥挤的住所,东伦敦人将这里圈出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遵循着自成一体的社会规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东区都与贫穷、暴力犯罪、毒品、性等词汇挂钩。
直到本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人们开始高喊着“再生”的口号,一边把东区鱼龙混杂的厂房和不法之地改造成单身公寓和各种个性化的工作室。
并以低廉的房租吸引各路囊中羞涩的dú • lì设计师、街头艺术家还有复古爱好者之类的到这里扎根聚集。
一间间个性的餐厅和咖啡馆、各类工作室热热闹闹的在东区的大街小巷开起来,忽然之间,东区又成了时髦的代名词,成了追求时尚青年的聚居地。
可虽然如此,东区依然是犯罪的温床,依然是各路黑帮的聚居地,本地的、爱尓兰的、东欧西欧的,甚至还有东南亚的。
每天晚上不听到几声枪响,第二天一大早的阴沟里不出现一两具尸体,那真是和过圣诞一样。
东区,一间墙壁满是斑驳,楼道里充满着各种垃圾的公寓里,三楼最里的一间房里,不时的发出几声惨叫。
“说,到底谁派你去醉月轩的?”
“你还敢甩我耳光……”
随着叫骂声,李自成的脸上被贴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面瘫,你说这个伍振凯敢要vip的命吗?”公寓对面的另一座差不多的公寓里,站在窗口拿着望远镜,耳朵上扣着耳机的土豆问另一个窗口的面瘫。
“不知道。”脸谱冷声回道。
“要是vip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出手把他给救下?”
“我们只付了他演戏的片酬,可没有付给他卖命钱。”面瘫的声音依旧很冷,可话里的意思却有点暖。
“vip演戏上瘾了,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这时候他已经可以招了。”
土豆和面瘫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对面三楼,伍振凯对李自成的殴打讯问还在继续,“跟我嘴硬是吧,给你一点好玩的,看你说不说。”
伍振凯说着,就让自己的手下从房间里找出一个电吹风,把插头插上,打开开关,用手捂着吹风机的进风口,发热支架上的发热丝就慢慢的变红。
等电吹风的外壳变得烫手,伍振凯就一脸阴笑的把吹风机慢慢的往李自成的脸上戳去。
李自成看着通红的电吹风,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头下意识的往后仰,嘴里还叫着,“我说,我说……是一个姓刘的叫我去的。”
“提起来。”伍振凯对抓着李自成头发,控制着头的手下吩咐一句。
等李自成坐正,伍振凯问道:“姓刘,多大年纪?”
“年纪有点大了,至少有五十岁……”
李自成的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击碎了玻璃,正好射中他屁股底下椅子的靠背上,靠背被打掉一个角。
“三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