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五桔,你们俩呢?”
“我也不行了,我……”潘五桔脸色紧了紧,抬起屁股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完,潘五桔夹着屁股就站起身快速离开。
“老板,我也出去下。”
潘五桔的离开感染了赵军,他也提着裤子走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南易摇了摇头对苏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啊,忒年轻,没得经验,吃海鲜自助不能先喝饮料,得先吃个头大的,再吃个头小的,然后塞点海鲜炒饭,最后才喝饮料。
你们倒好,过来先喝了一肚子饮料。”南易指了指桌上有好几公分厚的海鲜壳屑,“就吃了这么一点,一半钱还没吃回来你们就不行了。”
南易他们所在的这家餐厅是开在望海楼里的海鲜自助餐厅,刚开业,餐厅搞了一个开业大酬宾,原价98元/位,前三天只需要18元/位,也不知道餐厅的经理是哪里的人才,对自己餐厅的定位都搞不清楚。
18块,不是目标客户的人可以咬咬牙过来奢侈一把,可等变回98块,就算把牙齿磕崩了,该吃不起还是吃不起,今天很热闹,来了很多没下次的客人,乱哄哄的场面降低了餐厅的档次,真正的潜在客户见了肯定会摇头,甭指望他们以后再走进来。
这餐厅如果是以盈利为目的,多半时间开不长,假使倒闭的够快,转让费又便宜的话,南易完全可以接过来做。
只要把餐厅的名字改成冼夫人,推出一句广告词“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就看他带不带你去冼夫人——冼夫人,一餐需要131块4毛,这里很贵,一生一世的爱情更贵!”
八十年代的女性也爱浪漫,当自己的男票为了给自己一份浪漫掏空钱包,她们虽然会埋怨,可心里一定是美美哒,这生意其实有得做,恋爱脑收割一波,等干不动了再使出酒托饭托的伎俩,又可以撑一段时间。
干上两年,赚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倒闭也好,转让也罢,爱咋咋地。
俩月,这里要是倒闭,南易真就接过来做,收割起色心的同类,他可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苏梦没心思听南易吐槽,这会她的胃被撑的鼓囊囊,后腰一收一收,大腿开始颤抖,一股急切的尿意来袭,可她根本不敢站起身,皮带刚才已然放宽,一时半会还没法收紧。
南易见苏梦脸上憋得难受劲,就说道:“你也去吧,别撑着了,没人会注意你。”
既然自己的死撑被看破,苏梦也不再坚持,在桌下一阵窸窸窣窣把皮带收了一格,没顾着回话,站起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苏梦、潘五桔、赵军三个人就没有一个老家是在海边的,之前哪有什么机会吃到海鲜,估计和大海有关的吃食只能确定吃过盐,海带有没有吃过都得打问号。
特别是潘五桔老家在陇右,别说海鲜,没读大学之前可能鱼类能见到的机会都不多,刚才三人把持不住一顿勐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
南易摸了摸有点胀的肚子,“唉,心里理解就行了,早知道不勐吃化解尴尬了。还别说,东西不错,都是鲜货,没用臭鱼烂虾湖弄人,108块花的还是挺值得。”
10月2日。
中午的时候,胡光华打来电话,说是程海楠已经把彩电的全款送过去了,并提出想再进50台彩电,南易只是申明了一下自己不再掺和,并没有说其他的。
上次他已经表明过立场,这次胡光华还要特意提一下,说明他有点心动,想要扶持程海楠这个散货人,南海发展集团虽说是国企,可不代表做生意的风格就需要一本一眼照章办事,同样也可以灵活变通;
胡光华自己出面把彩电运到大陆去卖不合适,有一个和他表面上没关联的人去经手就方便多了,出了事有转圜的余地,到底是去海关补齐手续、交罚款,还是直接撇清干系,都可以视具体情况而定。
不要猜也知道,程海楠不可能通过正规途径把彩电运到大陆,一艘渔船,暗舱里装彩电,船舱里装椰子,半夜走险路通过琼州海峡才是他的运货模式,一次可以侥幸通过,走多了就未必了,栽跟头是一定的,早点晚点的事。
“为民,马尼拉有多少品相比较好的彩电?”
和胡光华结束通话后,南易就打了个电话给冼为民。
“等等,我查查。”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后,冼为民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九成新的1742台,八点五成新的627台,八成新的要说吗?”
“说吧。”
“3109台,你问这个做什么?”
“穷疯了,想卖点洋垃圾赚点钱。”
“别做梦了,在东南亚能卖上价,又抢手,根本就不够卖,运到国内能赚几多,你不会想拆散了当旧零件报关吧?”
“扑街,说什么呢,我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南易没好气的说道:“算了,你就当我没问,挂了,忙你的去吧。”
“等会,正好有点事和你说。”
“说。”
“闷三儿离婚了。”
“财产怎么分割知道吗?”
“儿子跟艾玛,艾玛只要了狮城和京城的房子,闷三儿主动给了10亿的抚养费。”
“冚家铲,只给10亿?美金啊?”南易怒火中烧道。
“你说呢?”
“说个屁,忆苦不是他亲生的啊,只给这么点,他是不指望忆苦给他当孝子了啊。”
冼为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他又认识一个日本女人,很有能力,在山的味里任职,把会社管理的很好。”
南易略做思考,问道:“肚里有籽了?”
“不太清楚,我要不要查查?”
“算了,这是闷三儿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只要他自己将来别后悔就行。”
南易和冼为民结束通话后,又给葛翠竹去了一个电话,告知她随时准备断绝和山的味之间的一切合作,退股之后,南易就撤回南氏对山的味的扶持,也撤掉了埋在山的味里盯着财务的钉子,对闷三儿的消息也不去主动探寻,闷三儿有新女人、离婚,他还真不知道。
早打定主意不再和闷三儿在生意上有什么新瓜葛,只是做个纯粹已有裂痕的朋友,南易对友谊保持尊重,不可能给闷三儿上什么措施。
南易真没想到闷三儿居然走到抛弃糟糠妻这一步,而且给的抚养费还这么少,虽说买他和冼为民股份的时候,闷三儿落下了亏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补也补得差不多了,只要有心,几十亿円还是能抽出来的。
“真他妈不是玩意,妻子离了,儿子就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南易对闷三儿极度鄙视,当初山的味散伙,他心里虽然不爽,可换位思考还是能够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闷三儿会有多劳少得的不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给儿子这么少的抚养费,他就无法苟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