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激发了人们对钻石致富的幻想,恩斯特就是其中之一。
恩斯特·奥本海默从16岁起就跟着哥哥前往伦敦,受雇于一家钻石经销公司,从事分拣钻石的活计,每周他可以得到1英镑的工资。
很快,恩斯特独特的才能开始显露,他似乎有一种天赋,能够分清楚哪些粗钻可以加工成一流的钻石。
在没有机器鉴定的年代,这样的眼力是珠宝行业的至宝,他的天赋得到了老板的重视。22岁那年,恩斯特被选拔为公司代表,派往南非的金伯利市,专门负责为公司购买裸钻。
1906年,在南非闯荡了4年的恩斯特回到伦敦,迎娶了哥哥伯纳德的小姨子,伦敦股票交易所主席波拉克19岁的女儿玛丽。
玛丽漂亮可人,天资聪颖,为了丈夫的事业,毅然放弃了剑桥的学业,随恩斯特来到南非。
不久,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哈里和弗兰克,凭借德国出生、英国成长的独特出身,恩斯特在南非的钻石贸易十分顺利。
后来,英德在南非的殖民势力逆转,恩斯特所冒的风险得到了几百倍的收益。
凭借着和德国人的交情,他不但保住了在金伯利的生意,甚至在1912年被选为金伯利市的市长,并连任三届,最终代表金伯利市进入南非议会。
不过,政治非他所长,他从未成功进入南非内阁。
借助金伯利市长的地位优势,1917年,恩斯特开始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他利用自己当市长的便利条件,结识了当时在金融行业赫赫有名的摩根家族成员,并成功说服对方出资100万英镑,共同成立了“南非英美资源集团”,从事金矿开采业务。
接着,靠黄金开采站稳脚跟的恩斯特盯上了钻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给恩斯特带来巨大的机遇。
德国人的钻矿禁区被南非军队占领,不能开工,恩斯特拿着自己持有的英美资源集团的股票去和德国人谈买钻石矿,德国人不知道南非军队会不会撤退,就以很低的价格将一座富矿卖给了关系不错的恩斯特。
至此,奥本海默家族拥有了第一座钻石矿——奥本海默统一钻石矿。
战争很快结束,为了实现垄断,当时控制主要钻石矿的戴比尔斯不得不来找恩斯特谈条件,恩斯特同意与戴比尔斯结成联盟,但前提是他得拿到戴比尔斯股份,并进入董事会。
无奈之下,戴比尔斯或者说其背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答应了。
1926年,恩斯特以全部的家当作抵押,通过互换股权的方式与戴比尔斯钻石公司实现合并。
二战过后,美国经济空前繁荣,钻石成为人们竞相购买的奢侈品,大量囤积的钻石给恩斯特带来了14亿美元的财富。
不久,恩斯特开始担任戴比尔斯的主席,成为南非钻石界一言九鼎的人物。同时,已是南非钻石大王和最大黄金生产商的恩斯特还将业务拓展到铜矿、煤矿、铂矿、炸药和农业。
52岁时,他已成为南非财力和权势最大的实业家之一。
一战时,恩斯特乘坐的船只曾被德国潜艇击沉,他被英军救起,这件事和购买德国钻矿联系在一起,被记在他战时的英勇行为簿上。
一战后,英王乔治五世亲自为恩斯特授勋,他成为了少数几个有爵士头衔的犹太人,这一身份使他进入了南非的上层社会,与当时的南非总统扬·斯迈兹关系密切。
虽然是犹太人,他却把南非当成自己的祖国,并一掷千金地支持斯迈兹的反种族隔离政策。
1957年,恩斯特在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去世,虽然他出生时是犹太教,但成年后转信基督教,最后被安葬在圣乔治教堂。
恩斯特去世后,他的全部遗产都给了儿子哈里·奥本海默,包括18亿美元的资产和一个占世界钻石产量80的钻石王国,至此,哈里成为新一代钻石大王。
哈里·奥本海默1908年出生在金伯利,曾赴牛津大学学习,独特的家族及教育背景使他终生沉默、低调、富有涵养。与少年时代因为溺水事故早夭的兄弟弗兰克相比,哈里无疑是幸运的。
年轻时的哈里曾是一名军人,1939年南非对德宣战,哈里所在的部队在北非的沙漠里遭遇了隆美尔的军队,幸运的是,他不仅活着走出沙漠,而且在1943年与年轻漂亮的女中尉布里切特结为夫妻。
在哈里担任英美公司主席25年的时间里,奥本海默家族的钻石王国进入了全盛时期,英美资源公司几乎主宰了南非的钻石、黄金和白金工业乃至整个商界,英美黄金、英美铂金分别是全球最大的黄金和铂金生产商。
1973年,奥本海默家族产值已占南非国内生产总值的10,其出口额占南非总出口额的30,俨然成为国中之国。
和父亲一样,哈里也深谙“物以稀为贵”的策略。
恩斯特曾说过:“常识教会我们提升钻石价值的唯一方法就是使它们变得稀缺,就是减少产量。”
实际上,世界钻石的价格,一直以来都是被奥本海默家族控制着,没有人敢讨价还价,一度,父子俩还下令,关闭该公司拥有的所有钻石矿,令世界钻石产量在1930-1933年间从每年2200万克拉降到了不足14万克拉。
控制产量的经营策略,使戴比尔斯的钻石储量一路飙升,到1937年,库存已经达到4000万克拉,足够卖20年。
在奥本海默家族的钻石王国最鼎盛之时,这个王国掌握着全球90以上的钻石出产量,每5周,哈里都会召集重要的分销商开一次会议,并在会后将一盒顶级钻石分给经销商,各分销商拿到钻石便四散而去,等待着下一次召集。
然而,这个钻石王国对南非经济的影响力开始令非洲人感到不安,许多人甚至开始批评奥本海默的家族生意剥削了黑人,事实上支持了种族隔离制度。
对此,哈里感慨万千,作为议员,他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反种族隔离斗争,他的家族也为黑人提供了更多的受教育和就业机会。
哈里和布里切特生有一儿一女,女儿玛丽美丽端庄,喜爱各种名马,但在商业上却缺乏天赋,她极其奢华的婚礼场面曾震惊整个约翰内斯堡,为了一睹百年不遇的大场面,人群甚至发生了骚乱,有数十人受伤。
然而,这场轰轰烈烈的婚姻几年后便烟消云散。
玛丽爱上了自己的驯马师,在家人极力反对的情况下,玛丽还是与驯马师在非洲的斯威士兰悄悄举行了婚礼,但这一次的婚礼(二婚)同样没能给她带来长久幸福。
不久,人们又目睹了玛丽的第三次婚礼。
相比姐姐玛丽在感情上的大起伏,尼古拉斯的成长经历则显得低调,遵从家族惯例,他前往英国著名的哈罗公学读中学,毕业后又选择了牛津大学最富声望的基督教堂学院,学习历史最悠久的政治哲学经济专业,这点和他的父亲哈里一模一样。
从牛津大学毕业后,尼克进入家族企业,先在底层锻炼,接着做父亲的个人助理。
1984年哈里从戴比尔斯隐退时,面临着俄罗斯、澳大利亚等地大矿陆续被发现、奥本海默钻石王国垄断地位岌岌可危的局面,就是在这个时期,南氏入局戴比尔斯,成了它的股东之一。
简单的拆析,摩根家族是奥本海默家族的友好伙伴,同时也是英美资源公司的大股东,而因为戴比尔斯的关系,罗斯柴尔德、摩根、奥本海默、南氏四个家族的关系就串联起来。
去年,在监狱中度过了27个春秋的纳尔逊被无条件释放,一生奉献于肤色斗争的他出狱后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每个月他会在老朋友哈里·奥本海默的别墅里举行宴会,邀请商界人士和负责国家经济的国大党进行各种秘密谈判,并分享一下苦修的心得。
宴会上,喝的是苦酒(拉菲1982),食物是生的(鱼子酱),熟食是一坨坨的(顶级牛排),出席会议的商人多为英裔美国人,为了改善南非黑人的境遇,他们慷慨解囊,毫不畏惧布尔人的钢枪威胁。
南易和斯嘉丽能走到一起,就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信念“为黑人崛起而奉献一生”,哪里有黑人被压迫,哪里就会出现南氏的身影,南氏永恒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非洲,一切为了黑人”。
尼古拉斯·奥本海默:“矿产是奥本海默家族的,我们不会退让。”
希尔森·摩根:“银行业、保险业。”
“生物制药,银行、保险公司我们吃剩菜。”斯嘉丽说道。
“可以。”
“同意。”
三家的利益分割非常容易,各家有各家浸淫的领域,虽然南氏对南非的银行和保险很是觊觎,但是面对摩根家族,南易和斯嘉丽都很清楚,南氏根本不够看,何况还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摩根家族在南非布局大几十年了,讲文明懂礼貌的斯嘉丽,自然懂得谦让。
送走两个客人,斯嘉丽立即连线南易。
“海伦娜对吧?”
“嗯。”
“腿很长对吧?”
“嗯。”
“这几天很开心吧?”
“不用套我话,说正事。”
“我现在说的就是正事,那个海伦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让我接纳她吗?”
“目前来看,没有。”
“嗯哼,最多一个小时飞机就会起飞,时间太紧,找到的棺木短了点,把她的大腿砍下来就能装得下。”
南易虽然看不到斯嘉丽的脸,但是能猜到这会她应该是皮笑肉不笑。
“好了,以后我会注意。”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海伦娜这个名字以后我不想听到。”
“ok。”
听到南易应承,斯嘉丽才开始说正事:“月中我会飞去约翰内斯堡,你说,我应该和哪一个见面?”
“纳尔逊家族?”
“嗯哼。”
“德拉米尼。”
“和我想的一样,纳尔逊家族第二代只有德拉米尼有接触的价值。”斯嘉丽说道:“我看好她,她一定会白手起家成为事实上的南非首富。”
“不对,她应该是富二代。”南易反驳道。
“一代还是二代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的态度,要不要和纳尔逊家族进行深入的合作?”
“深入合作还是不要了,纳尔逊举的是民主旗帜,权杖到他手里,他也没机会交接给自己的后代,再说,南非这块肥肉几个大国都盯着呢,南氏吃上几口就行了,想霸占着那是找死。”
“啊哈,原来亚当你没有被大长腿冲昏头脑……阿德勒,过来和你papa说话。”
短暂的安静之后,南易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南有穷的声音,父子俩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贴己话,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瓦西里上午在银行忙着工作,中午他约了斯莫伦斯基到京城饭店吃饭。
如今在莫斯科,能吃到中餐的饭店只有两家,一是京城饭店,另外一家刚开不久,在莫斯科亚罗斯拉夫尔火车站附近,店名叫“梅花”,老板好像是一对华侨夫妇。
由名可知,京城饭店和华囯官方脱离不了关系,事实也是如此,这家饭店是五十年代蜜月期的时候开的,属于两国官方合作的产业。
京城饭店中餐厅1958年开业,火爆经营20余年,成千上万的苏修和外国宾客品尝了不少正宗的中式美食。1970年代末,两国交恶日甚,商品交流受阻,京城饭店的华囯美食品种骤然减少。
到1983年,中餐厅36个畅销热菜仅剩下13个,1985年后,京城饭店中餐厅的经营每况愈下。
1989年京城饭店中餐厅改组,与华囯组建了合资公司,名叫“京城在莫斯科”,还招募了15名华囯厨师,京城饭店的中餐变得非常地道,可对本地人来说,太过地道的口味并不为他们接受,饭店中餐厅的生意每况愈下。
瓦西里到京城饭店门口一下车,就看到有不少人在排队,看年龄就知道,怀旧的人居多,也可以看到不少黄皮肤的面孔,应该是华囯过来的倒爷。
刷了刷脸,瓦西里无需排队就进了中餐厅里的华灯厅的大厅。
华灯厅分大厅和小厅,大厅招待普通客人,小厅招待上宾“华囯倒爷”,国人嘛,吃饭就爱个热闹,抽烟、划拳、脱衣服,和本地人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饭店为了客人之间不互相打搅,干脆就给倒爷们开了个小厅。
小厅里,爱怎么闹就怎么闹,收费也不贵,人均只需要50美元左右,在异国他乡打拼不容易,倒爷们都知道节约着过。
瓦西里先到,点了两个凉菜就让侍应生先等等,他站起身来到大厅的墙边,欣赏墙上挂着的名家真迹,瓦西里不懂山水画,可瞧着墙上的一幅竹子画就觉得非常有韵味。
若是南易在,他未必能看得懂画的意境,但绝对可以认出来画上的印戳是属于郑板桥的。
“巴巴诺夫先生。”
斯莫伦斯基到了之后,把大厅扫视了一遍,看到在墙边欣赏画作的瓦西里,径直走到对方边上。
“这幅竹子可以让人心里安静下来,但是我不懂华囯画,说不出它好在哪里,斯莫伦斯基,你对华囯画有了解吗?”瓦西里转过身说道。
“巴巴诺夫先生,我和你一样,对华囯画并乜有了解,我更了解《圣经》。”
斯莫伦斯基曾经印刷过不少《圣经》,每一章每一节在在第几页,他也是一清二楚。
“过去坐。”
瓦西里邀着斯莫伦斯基来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