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的新村大街,有一栋孤零零,周边四五十米只有树和草,没有其他建筑的二层小楼,在小楼前还有一段二十来米的自有水泥路,在水泥路的劲头有一扇铁门。
这栋小楼原来是一个单位的办公楼,去年被一个冰城倒爷租下来,改造成一个旅馆,这位冰城倒爷姓易,易鸿轩,南易那位便宜表哥。
“三八饭店,也不怕被人告了。”南易从车里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忍不住吐槽一声。
抬脚穿过大门走进楼里,一楼大厅,二楼宽走廊,几人手里端着酒杯在合唱《我们举杯》,一首前线餐歌被唱得非常欢快。
忽然,一瓶二锅头旋转着朝南易飞过来,瓶子里只剩半瓶的酒液在晃荡,浪啊浪,平息在南易手上。
提着瓶子,南易融入合唱,脚步沿着台阶上。
“朋友们,我们久未谋面,但现在得到机会,追忆过往年岁,让我们干一杯,就像从前在罗斯……”
“你怎么在莫斯科?”合唱停歇,手里拿着杯子的易鸿轩问道。
“出公差,妈让我来看看你。”
“我在这里挺好,倒是你自己要当心,莫斯科这儿挺乱的,遇到事给我打电话。”易鸿轩说着,递给南易一张名片。
南易接过名片,瞄了一眼放进兜里,“挺好就好,今天我还有事,就是顺便来看看,先走,改天再来。”
“不送,下回过来吃饭。”
南易摆了摆手,走下楼,擦着一个年轻人走出大门。
年轻人走进大门,驻足往门外看了会,径直往二楼走到易鸿轩边上,“哥,刚才那人谁啊,我刚走进铁门的时候,还以为出事了呢,门口站着十好几个人,看着就不好惹。这不,我又瞅了眼,原来都是刚才那人带来的,应该是保镖。”
“啊,一亲戚,关系走得不太近。”
本来两家走动就不勤快,加上易鸿轩知道南易这个表弟的身份并不是太靠谱,他又欠过南易的人情,多方因素纠结在一起,易鸿轩并不想多提南易。
“亲戚,哥,咱俩对门,我咋不知道你家还有这么个亲戚?”
年轻人叫任乔尔,父母都在林业大学教书,是易浩瀚的同事,两家人关系不差,任乔尔是易鸿轩的小老弟,从小跟在易鸿轩屁股后面跑。
“欸,我说乔尔,你今天废话有点多啊,上207看看去,水龙头坏了,修修。”
“行行行,我这就去。”
离开三八饭店之后的第二天,南易给陈于修去了个电话。
赶风科技的掌门人没招到,可有些工作必须做在前面,比如购买汉显文字编码的技术,先把汉显寻呼机的生产交给耳东电子托管等。
“东西做出来没有?”
陈于修:“试验品已经做出来了,测试没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能定型?”
陈于修:“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
“好,定型以后通知我。”
和陈于修结束通话没一会,瓦西里的电话就打到南易这里,土地的情况他已经打听到了,国有土地里的市政体所有,也就是管理权在莫斯科市政府手里。
这个情况让南易稍稍松口气,不是联邦所有会少几个吃干股的人。
得到这个消息后,南易就开始等待,叶皮索夫那边并没有把名单或者账号单给送过来,在政府公关方面,他暂时还不能有其他举动。
没有克格勃的情报做为参考,根本无法分辨哪些是偏向老戈的人,哪些又是偏向鲍里斯的人,要是这时候和老戈的人打交道,那真是高价从黄牛手里买船票抢登泰坦尼克号,死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在等待的时候,尹莲娜那边已经和莫斯科坦加尔国立大学初步谈妥,暂时可以每年向这个学校输送3000名留学生,留学的费用4500美元一年,2000美元入学校公账,南易这边可以留下1600美元,剩下的900美元是合理范围内的损耗。
钞票是纸做的,经手的人多了,纸张会越磨越薄,20%的损耗完全可以接受。
“冼校长,在忙吗?”
冼梓琳:“南易哥,你这样称呼我,怪怪的。”
“哈哈,向你打听点事,你的大学同学有没有东北的,最好是冰城的。”
冼梓琳:“有,我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就是冰城的。”
“分配回去了吧?”
冼梓琳:“对啊,在冰城那边的三中当老师。”
“喔,那你帮我打听一下,冰城那边有多少对苏的办学机构,官办、私办我都想知道,还有留学的人多不多,去哪个城市比较多。需要打听的比较仔细,别让你同学白帮忙,你帮我先表示表示,等消息打听出来,我这边可能还需要她介绍一个生意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