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票、彩票收入、广告收入、摊位费,都是可收入项,摊位按平方算钱,一个平米每月可以租到五百美元上下,按一个摊位占用4平米来算,两千美元每月,体育场完全可以比较宽裕的划出几万个摊位,一个月的租金收入绝对可以上亿,一年十二亿,杂七杂八的成本算它一半,南易自己还能留下一半的50,三亿美元左右。
“这个地方值得租下来。”
南易往往在做预估的时候,会把开支往高里估计,把收入往低里压,最终的结果通常会出现优于预估,一年三亿多美元的生意,已经值得他惦记。
心里有了算计,南易随即离开体育场,走的时候把阿克辛亚留在那里,顺便给她留了点钱。
中央列宁体育场的面积不小,虽然南易只是绕了几圈,但是时间已然过去六个多小时,这会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在车上,南易给叶皮索夫去了一个电话,让其帮忙从莫斯科建造部建筑设计总局找两个专家过来瞧瞧,设计一个方案出来,他得先知道能塞下多少摊位。
另外还要到体育总局打听一下,每年要在体育场举行多少次比赛,他得算算每年有多少天不能做生意。
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南易回到领事馆,就坐到电脑前开始码字。
打下一行标题:我的奋斗之万塔计划,再换一行,来个副标题:275万亿美元消失之谜。
“1989年,苏修gdp25000亿美元;1990年,6000亿美元;1991年……”
南易略做思考,就在文档上打出:“1991年,7575亿美元;平均一年12850亿美元,排除掉不能变现的固定资产部分,苏修蕴藏着数百万亿美元的可变现资产。我,里欧·万塔一个注定要当世界之王的男子,要从苏修卷走275万亿美元。”
停止敲击键盘,南易再次回忆一下“275万亿”这个数字是不是记茬了,确认没记茬之后,南易选取“27”,敲击两下,把数字换成“39”,副标题瞬间变成“395万亿美元消失之谜”。
苏修解体,加上即将发生的俄罗斯经济糜烂,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勇敢的人站出来把黑锅背上,不消说,一个和政治有关的美国人是最合适的对象。
编一个不需要无懈可击,甚至允许有点荒诞的故事,好好传播传播,用来减轻一下鲍里斯派系的压力,卖个好感,这是南易为将来瓦西里集团出逃莫斯科构思的其中一环。
上辈子,南易看过“万塔计划”硬核短篇科幻,不得不说作者虽然金融知识比较薄弱,对货币没有多少认知,但是脑洞还是挺大的,南易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拍脑派,数字不用查、不用算,一拍脑门就来。
不过,胆子还是不如他大,275万亿还是太少,395万亿看着更加震慑人心。
脑子里构思了一下,南易继续敲打键盘:“我,里欧·万塔,来自历史悠久,赫赫有名的万塔家族,公元1098年,十字军第一次东征期间,万塔家族已经拥有折合当下1074652万亿美元的资产,其中大部分都是价值坚挺的金币。
经过九百多年的发展,万塔家族枝繁叶茂,在全世界每个角落都有着万塔家族的身影,历史上无数名人都是万塔家族的家生子或资助对象,从东到西,万塔家族在波斯扶持拜火教,拜火教又去东方创建出明教,明教找了个乞丐当白手套,并将他扶上皇帝的宝座。
出生于科嘉西岛的矮小子拿破仑,从小就不把自己当做法兰西人,一心想着让科嘉西岛dú • lì,他的想法不被万塔家族的法兰西籍农夫所喜,该农夫来到万塔家族的马赛旁支庄园外,静跪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感动了旁支之主。
旁支之主大手一挥,把拿破仑列入七等白手套,一路把他扶持成法兰西皇帝,让讨厌法兰西的拿破仑为法兰西开疆扩土。
三百多年前,一个家生子罗斯柴尔德向当时的万塔家族一个女佣诉苦,因为该女佣掏耳朵的技术一绝,深得当时万塔家族管家的喜爱,在万塔庄园,她稍有点地位,可以调动五个小国国王白手套为她服务。
家生子说:‘家里有几个犹太穷亲戚,经常来借钱,不厌其烦。’
女佣稍稍合计,向家生子说:‘给你的穷亲戚们扔点钱,让他们成立一个互助社,互相扶持,一起发展,名字就叫光明会或者共济会。’
家生子依言,把自己最不成器的儿子小罗斯柴尔德打发出家族,和那帮穷亲戚一起去打拼,二十年后,光明会崭露头角,变成了一个不错的组织。
时光冉冉,又是几百年过去,万塔家族已经对财富失去了兴趣,家生子的家生子的(十八级)家生子,一个叫斯嘉丽·泰勒的家生子之女都成为华尔街的金融女王;
记得十年前,小斯嘉丽到我的庄园来找我,害羞的要向我借1亿美元,我大手一挥,豪气的说:‘借什么借,麻熘的,拿1千亿去花’。
十年后,我看到小斯嘉丽把1千亿美元变成500亿,只亏掉一半,吾心甚悦。
也许是日子无忧无虑的太久了,我突发奇想,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小游戏——用42万美元,不调用家族的实力,从苏修掳走395万亿美元,第一步,从做空黄金开始……”
正当南易思如泉涌,手指残影纷飞,桌上的电话响了。
“南爷,又一个旅馆被打劫了。”
“白天?”
“就刚刚半个小时之前的事,听说钱不是太多,美子一个,卢布六七个。”
“喔,那你抓紧发邀请函吧,没两天就要开业了,一个住户都还没有呢。”南易把电话夹住,保存了一下文档,关闭电脑,“多上点心,后面还有好几个项目等着上马。”
“南爷,我有数,跑着呢,一点没偷懒。”
“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我上刚被抢的旅馆去发。”
“嗯,挂了。”
友谊皮革城好像挺顺,想要什么,什么就来,连着两家旅馆被抢,招商的难度又降低了一点。
暗喜一阵,南易又忍不住吐槽:“一帮窝囊废,见着怂人憋不住火是吧,有难耐抢老外去啊。”
没问,没打听,南易就把抢匪定扣在国人的头上,莫斯科人乱中还保留着一点理智,如今还没有多少人黑化,能干出抢劫国人勾当的玩意,只能是那帮在国内混不下去,跑出来对自己人逞凶的王八蛋。
要说如今在莫斯科的外国人,从多到少,依次是华囯人、越南人、北韩人,华囯人以倒爷居多,留学和黑化的都是少数,成分比较复杂;
越南人倒爷和留学生七三开,比较团结,不招惹是非,是非也甭想招惹他们,一个被欺负,全部人都要扑上来;北韩人没什么存在感,几乎都是留学生或者国家派过来的干部,比较安分,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前些日子的所见所闻,让南易清楚在莫斯科已经有几帮不太安分的国人,真是见鬼了,现在的莫斯科正是当倒爷的黄金时期,眼睛闭起来一年都能赚几万美元,不做生意,瞎混个毛啊。
吐槽完,南易放下硬科幻文学的构思,走出办公室,拿上锄头,去院子的一隅开辟地垄,冬天眼瞅着要来了,他想试试在莫斯科能不能用塑料薄膜盖大棚。
按道理是不太可能,雪太大,塑料薄膜的顶棚容易被压塌,可他依然想试试,找找有没有可以变通和挽救的办法。
垦殖集团到西伯利亚垦殖是既定的计划之一,出于对某些人和事的顾忌,西伯利亚垦殖计划成本预算非常低,而且还要想办法继续压缩,免得某一天必须提桶跑路的时候有太多的固定资产带不走。
果子还没成熟,就得算计着跑路,这让南易有点不厌其烦,苏修这票搞完,以后不打算再搞这种吃一口就准备跑的大项目了,忒累。
一锄头,一锄头地刨着,忽然,锄头上冒出一串火星,南易的耳朵里也传进叮的一声,弯下腰,扒拉一下泥土,在泥土之间冒出了一丝银色,捏住银色一拔,一个银质的烟盒就到了南易的手里。
端详一番,北面刻着三行字“为了革命的忠诚,布琼尼军长”,正面是被凸印出来的一个儿童天使形象。
抹去烟盒表面的泥土,南易乐滋滋的自言自语道:“呵,运气真好,挖到了一个古董,就是不怎么值钱。”
南易手里的烟盒,他正好有一点了解,这是人类最后一个骑兵元帅布琼尼当骑兵军长那段时间颁发给有战功的手下的,很多人都有,而且上面的刻字也不是他亲自刻的,纯属工匠批量生产的产品,并不太罕见。
倒是布琼尼这个人比较传奇,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和铁木辛哥都曾在他手下任职,而他军人生涯的末期,为了斯大林的好大喜功背黑锅,得了个“无能元帅”的称号。
把烟盒放在一边,南易继续刨地,谁知道刚刨了没一会,又刨到了一根圆木,在边上又刨几下,第二根,第三根出现了。
“妈的,当初哪个孙子盖的房子,战壕都没处理掉。”吹了个口哨,南易让校花去拿金属探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