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说这些,你要不愿意干就当我前面的话没说,你先走,我和黄三儿再说几句。”
眼镜点点头,叼着烟,脚步沉重地离开。
“南爷,还有什么事?”眼镜走远后,黄三儿就问道。
“没事,想叫你一起玩大富翁,一个人玩没劲。”
“赌保龄?”
“成啊,走着。”
南易和黄三儿玩到六点半,才慢慢往老洋房走去。
一到家,刘贞已经把菜做好了,饭也刚刚盛好放桌上,南易洗把手坐下就吃。
在京城待到十七,让黄三儿去注册一家叫传承的公司,十八这天,南易又飞到了香塂。
去了扬州的苏卡打回来电话,说她已经邀请了有“扬州一把刀”之称的陆海林,捎带还有陆海林的两个高徒,南易没表示有什么不妥,只是让苏卡飞一趟胡建,去见见几位玩香大家,请其中一位的“徒弟”过来。
玩香玩的都是沉香一类的名贵货,能玩成大家,家底一定殷实,不可能会跑到足疗店打工,只能请大家边上有“徒弟”之实的跟班。
足疗店实打实的专业技能很重要,店内环境和氛围的烘托也相当重要,让客人的身体和身心同时得到放松,才容易赢得更多的回头客。
在南易的规划里,茜美子不会打擦边球,也不会让洗脚妹搞什么暧昧,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可以放到阳光下,当然极个别洗脚妹被诱惑下水,那是她个人的选择,只要不在店里胡搞,南易不会干涉他人自由。
在南若琪睡觉的间隙,南易会去中环阁麟街一带看ga服务推荐的铺位,看到第三个,南易就看到了中意的铺位,不过并没有马上定下来,而是请来了裴授衣,让他看看铺位的风水,顺便再琢磨一下方不方便布个风水局。
裴授衣来了以后,先登高眺望港岛全局,然后在南易看中的铺位转了转,停留在一个窗户边上站了很久,直到一道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屋里,才指点着南易顺着阳光照射来的方向看过去。
“南生,你看那边像什么?”
南易看了一眼,说道:“倚天剑,贝聿铭的杰作,这在香塂并不是什么秘密。”
裴授衣捋了捋,用通俗的语言说道:“现在是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刻,剑光经过阳光加成直照这里,剑锋所指,阳气都被导入这里,南生,阳克阴。”
裴授衣的话,南易听懂了,足疗店以女员工为主,阴气很盛,可以说是聚阴谋财,每天被阳气这么照,阴气会被照散,阴气散了,财气自然也就散了。
南易冲裴授衣拱了拱手,“裴先生,我明白了,还烦请你在香塂逗留几日,帮忙选一处合适的铺位。”
裴授衣回礼,“不麻烦。”
“拜托了。”
做足了礼数,南易才引着裴授衣直接和ga服务的地产经纪进行对接,把寻找铺位的事情拜托给双方。
三天时间,裴授衣就给南易找到另一个铺位,南易看过之后,面积合适,4000呎左右,格局合适,长宽3比18左右,实用面积比较大,房租合适,因为是在写字楼内,最终签订的价格是42港币呎,经过讨价还价,借长租的由头要来一个月的装修期。
613万一年在中环能租到4000呎的面积,这个价格已经非常合适,要知道到了今年,香塂已经第三个年头租金排到世界第一,旺角一带一个十几呎,不足15平方米,只够放下一辆小吃推车的“旺铺”,年租金已经高到二十几万港币一年。
辛苦一年,只有房东最开心的格局已经形成,南若玢这个丫头手里的物业不少都是抄底来的,到目前为止,平均增值超过9倍,就算综合计算通货膨胀、房贷利息、房租收入,增值也不会低于75倍。
1988年,创造力置业20亿港币撬动200亿的物业,加上后期贴补供楼的资金,投入差不多42亿港币,如今物业的价值已经增值到920亿,从今年开始,创造力置业已经停止贴补,从增值最慢的楼开始出手,靠卖楼补上供楼的缺口。
正是香塂炒楼的疯狂时刻,甭说压价卖,就是加价卖也毫无压力,事实上,创造力置业卖楼的业务就是与ga服务对接,给了ga服务一定的加价空间,这次的低租金,大厦的物业也是看在和他们有深入合作的ga服务面子上。
签订了租赁协议,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南易又让ga服务的地产经纪勾兑了装修公司,南易和对方的设计师描绘了他“曾经”去过的几家不错的足疗店装修风格,裴授衣在风水的角度做出补充,一个头两个大的设计师带着客户要求搞创作去了。
设计师必须头大,南易的要求高,给出的时间又很紧张,不紧不行,装修期只有一个月,可整个装修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完工,超出的日子,多一天,tony就要多流失一万六千八,都是钱啊。
南易的头也大,毛都没看见,新注入的1亿已经花去超过二十分之一,要不是看着香塂品牌还能当成噱头,茜美子第一家店他会开到羊城去。
见过设计师,南易回到赵诗贤的别墅又开始琢磨招工的事情。
要说香塂总店的洗脚妹可以在香塂招,也可以在大陆招,在香塂招,工资开支会大一点,但胜在简单,在大陆招,工资开支低一点,也能增加洗脚妹的归属感。
南易的想法是尽快在深甽开出一家分店,香塂总店的洗脚妹主要从深甽分店轮调,少部分名额留给将来其他地区的分店,等于说给洗脚妹一个能够到香塂旅游的机会,要知道九十年代的当下,对普通人来说,想从内地来香塂很难,非常难。
普通公民只有探亲和旅游团旅行两个申请途径,探亲必须是直系亲属,并且还要抢名额,除此之外,得在有配额的条件下通过层层审批,这才能拿着单程证来香塂。
不过对南易而言,这事要办起来不算太难,其中的成本也有数。
南易心里权衡了一会,决定香塂和内地半开,既考虑成本和归属感,也平衡客户的不同喜好,有的客户喜欢找熟人,有的客户喜欢每次换新人,也有的中庸,新旧结合,这样也部分消除内地过来的洗脚妹有滞留期限的缺点。
下午,南若琪醒了之后,南易抱着她去了方氏庄园,一进花园就撞见湘荷。
湘荷来到南易身边见过礼后,凝视了南若琪一会,说道:“小少爷,若琪小姐长得真漂亮。”
“像她妈,阿婶,奶奶在家?”
“不在,我回来给老太太取点东西。”
“那奶奶今天见不到曾孙女了,没带奶回来,我一会儿就走。”
和湘荷聊了几句,南易就去找了陈师奶,让她转告她女儿陈文琴明天去找他,然后就回到自己楼里,下到地下室的库房,从一个箩筐里拣出一块从原石里开出来的玻璃种翡翠切面,面积和厚度够掏出两个镯子,又可以掏出几个戒面。
南若琪百日的时候,赵诗贤的母亲赵郑文芳按照古礼给南若琪这个便宜外孙女戴上了长命锁,打破了双方尽量不联系的默契,过些日子就是赵郑文芳的生日,南易理应有所表示。
说起来也是一笔糊涂账,赵郑文芳是合法小妾熬走了正妻,知道当小的苦,再说赵家在香塂有头有脸,自己女儿给别人做没名没分的小,赵郑文芳自然不会乐意,只不过她拗不过赵诗贤,只能坐看赵诗贤和南易不尴不尬地在一起,但是也不想见南易。
之前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一直没见过面,南若琪百日的时候,赵郑文芳也是挑了个南易不在的时间,赵郑文芳不愿意见,南易也不打算主动凑上去,不过礼物还是要送的。
把翡翠切面夹在腋下,南易又到另一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把翡翠切面往盒子里一装,正准备兜着走,南易发现南若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架子上的阴沉木关公雕件。
“乖女儿,喜欢啊,爸爸给你做个记号,将来等你搬得动了,你自己过来拿。”南易从衣兜里掏出笔,在关公雕件下面的标签上写下南若琪三个字,“好了,打上你的记号了,谁也抢不走。”
南易和南若琪嘀咕了几句,又抱着她把整个库房转了一遍,把能引起她目光逗留的物件都做了个标记,想着将来等南若琪会说话了,再带她来看一遍,但凡她想要的都给她。
当初古董扫货的时候分成两块,一块是和闷三儿、冼为民合伙的,一块是他个人用美元从国营古玩店、国营艺术品店扫的货,都是合法能出关的,东西就放在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