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捡走的吗?”
武坤犹豫道:“不好确定,有一个可能性很大,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躺在自己吐出来的呕吐物上,被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带走了。”
“可能是熟人吧,醉猫有人捡,脏猴谁要。”
“南先生,这种事情好像就是半熟不熟的人之间最容易发生。”
“呵,你说的有点道理,怂人就喜欢挑身边人下手,或许他们潜意识里认为熟人容易饶恕他们所犯之罪。咱们国家的普法教育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大多数人对陌生的劳动改造有恐惧心理,有犯罪冲动心理的人多,真正敢犯罪的少。”
“主要还是脸面吧?”
“对,家族荣誉感,做儿女的都不想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蒙羞。”南易揶揄道:“武坤,行啊,看问题比我全面,改明儿去参加成人高考,将来报考我的研究生。”
“南先生,再过几年我就能当爷爷了。”
“你不可能比我快,我估摸着这两年就可以含饴弄孙。”
南易想着南有穷这小子在女人方面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估计自己的辈分很快就会往上升,一代接一代抓紧点,很有机会赶上给孙子带孙子。
隔断里,李雪兰问任白水,“白水,你清楚南爷的实力吗?”
任白水反问,“雪兰,你怎么叫南先生南爷?”
李雪兰在王氏传媒旗下的经纪子公司当副总,赵晴儿的合同就是她经手办的,于是,她说了说拜师仪式的事。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但南先生说他是艺人关怀基金的大股东,这一点我相信是真的,我们基金在洛杉矶那边每年都要投资好几个影视项目。”任白水清楚李雪兰想打听什么,直接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白水……”
“姐姐,你先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李雪兰打断要找任白水说话的李莲花,脑子里思考并权衡一些利弊。
李莲花只能闭嘴不言,不吵自己妹妹,她的举动充分说明两姐妹之间,她次妹主。
任白水暂停捋方案思路,开始思考南易给李莲花抛橄榄枝的更深层次意义,以及是否有卖他面子的可能……
南易在外面待了二十分钟才返回隔断,没人询问他为什么去这么久,只是默契地把事情先放下,专注于符合酒吧定位的活动:喝酒、猜丁壳、聊骚。
猜丁壳,听说这一段在酒吧很流行,规则很简单,剪刀石头布,输的一方要喝一杯酒,并且完成一个由胜利方指定的任务,玄机就在任务上,不管是如何稀奇古怪的任务,输方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
游戏开始,四个人分成两个阵营,男女搭配,南易和李雪兰一组,李莲花和任白水一组。
第一轮,弹簧手南易发扬绅士风格,让李雪兰当代表上场,对方自然派出李莲花,结果李莲花布包石头,南易绅士依旧,独喝两杯,又由着李莲花出任务。
李莲花说了一个很劲爆的任务,在酒吧里找一位美女要电话,要是能打个啵,算她输一局,南易也可以让她做任务。
南易接到任务故作兴奋地抱了李莲花一下,“李小姐就是大度,肯让我去找其他女人亲热!”
说着,南易松开李莲花,夸张地吐出一口气,犹如狗崽般嗅了嗅,接着摇了摇头,拿起矮几上的冰水漱了漱口,做完准备工作,更是做出慷慨赴死之状,表情悲壮凝重,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隔断。
其他三人来到隔断的拐角,探出脑门注视着南易。
南易驻足把卡座巡视了一圈,剔除一大帮的,人多,容易干架;再剔除成双成对的,玩个游戏而已,不必搅别人好事;又剔除单身男士,只剩下单身女士。
观察了一会,南易筛选出一个确定是单身一人的存在,在昏暗灯光的加持下,女人面容姣好,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忧愁,大概是受了情伤,正处于失恋状态。
南易走上前,对女人说道:“一个人喝酒多闷,你在我脸上亲一口或者我在你脸上亲一口,我陪你喝一杯。”
女人瞄了南易一眼,果断起身在他的左脸颊贴了一下,随即,迅速抽离,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南易在凳子上坐下,加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芝华士+绿茶”,举杯向女人示意,“美女,玩游戏输了,只好过来打搅,本来我以为会费一点口舌,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因为我的冒失说声对不起,因为你的和善说声谢谢。
对不起,谢谢,我敬你一杯。”
女人不发一言,只是同样举杯和南易碰了碰,接着,杯中之酒被一口闷掉。
看到女人的喉咙咕嘟,南易才把杯沿凑到嘴边,嗅了嗅味道,含了一大口入嘴,感受一下味道,没察觉到异常,喉结蠕动,酒顺喉而入。
放下手中的杯子,南易又对女人说道:“失恋的痛苦往往是自视过高造成的,只要以平常心看待,你会发现自己的付出并没有那么神圣,你只是享受对一个人好的满足和快感,一种精神上的自我感动罢了。
男女之间交往是原始的兽性和刻在基因里的族群繁衍责任感在作祟,用著名经济学家南易教授的话来说,男女交往也是一种利益的交换,只是这种利益多以精神满足的方式呈现。
所以,美女,伤心一两天尽到失恋的义务就够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抓抓紧找下一个,别管热恋之后是进入婚姻的坟墓还是陷入失恋的循环,记住热恋就够了。”
南易站起身,“告辞了,我要杀回去扳一局,别喝得太醉,留三分清醒,外边有捡尸的。”
女人沉默地听南易说完,伸出手指了指他的杯子,“你说陪我喝一杯。”
“美女,再送你一句,宁信天底下没鬼,也别信男人的嘴,特别是在酒吧里。”南易转身迈步,摆了摆手,“把酒留着,等我赢了,我让手下败将过来喝。”
“快点。”
最终,这杯酒还是被人喝掉了,不是别人,就是南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