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阮少文时期,南边的越鬼子建立过一支以华侨为主的特种部队,我想现在应该有几个在香塂的难民营了,您去找找看。
吸收他们,等确认可以信任,再以他们为初始核心建立一个安保公司。国外太危险,没有一个安保公司保护自己人,我这后背都发凉。”
“那你自己呢?”
“世界上还有比国内更安全的地方?”
“没有。”
方梦音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三代贫农……”
“我根正苗红,我的裤子有补丁,我的兜里冇钱。”南若玢睡眼惺忪的走到大厅,把南易的话头就接了过去。
“嗯,居然敢比我惨?”
南易把南若玢抱了起来,在她的脸上香了香。
“嘻嘻,口水。”
南若玢把南易的头推开,嬉笑着。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爸爸,今天都初六了,我想着很快又要和爸爸分开,睡不着。”
“嘿嘿嘿。”
南易帮南若玢抹掉她眼角的眼屎,一脸你骗谁的表情。
“爸爸,我这不是睡出来的,是那个……太奶奶,怎么说来着?”
方梦音:“上火。”
“对,就是上火。”
“哦,原来这样啊,那一会爸爸给你煮碗二十四味,你得喝完。”
“不喝,凉茶太苦。”
“你爱不爱爸爸?”
“爱啊。”
“爱我就喝,不喝你就不爱爸爸。”
“哼,爸爸大坏蛋,我不理你了。”南若玢从南易的大腿上滑下去,迈着小步子去洗手台洗漱。
“义女虽好,可终非亲生,将来传承家业时,你该如何自处?”
“如果我儿子连这都摆不平,还谈何继承家业?如果我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就不会对若玢进行精英培养。纵使怜惜她,让她当个富家女也就足矣。
奶奶,您就别杞人忧天,这些,我早就成竹在胸,传承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现在紧要的还是得发展,不然谈何传承,我的儿子又能继承什么?”
“得,既然你早有成算,我也就不多说了。和若玢相处下来,我对她也有感情了,不要亏待她。”
“不会的,我真把她当女儿对待,只不过带着点功利心,期望她将来回报于我罢了。”南易看着院子里的南若玢,喃喃道:“又不是古时候了,新皇登基前,还来一场血洗,把老资格的都干掉。
要是将来我的继承人连安内都做不到,又谈何攘外。奶奶,以前世家大族是不是都充满尔虞我诈?”
方梦音叹了口气说道:“差不多吧,高院门庭里哪有什么傻子,一个个都是人精。”
“听您这口气,有故事?”
“奶奶的事,你少打听,等我哪天油尽灯枯,我会告诉你的。”
“嗐,那我不还得等上三五十年才能知道?”
“小赤佬,那你就给我慢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