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过来看看,我刚买的画。”
南易来到羊城宾馆,进了方梦音的房间,方梦音就招呼他看画。
“奶奶,我也不懂画,你让我看也看不懂啊。”
南易说着,走到书桌边上,低头看着摆在上面的一幅画。
“知道这是谁的画吗?”
“奶奶,我不懂画,可印章还是看的明白的,黄山宾虹,不就是黄宾虹的画么。”
“知道多少钱买的吗?”方梦音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问题难不住我,我买了好几幅他的画,前年,我是六毛一张买的,您要是没被宰的话,现在差不多一两块吧。”
“五块,这幅画是黄宾虹山水画里的精品,我算是捡漏了。”
“您想要捡漏还有机会,国家博物馆有不少现代画家的画作,只要付外汇,他们巴不得卖了,里面可是有不少齐白石和李可染的画。”
“嗯?你既然知道,怎么自己不买下来?”方梦音诧异道。
“动静太大。”
“你呀!”方梦音点了点南易,“不尽快买下来,你就不怕被人给截胡?”
“呵呵,让湘荷跑一趟吧。”
不管是柯鉴真,还是李祥荣那里,两人手里都收了一点现代画家的画,齐白石、徐悲鸿、李可染、黄宾虹的都有。
他们的画现在价格一点都不贵,齐白石的画5块钱一平尺,李可染的画70块钱就能买好大一幅,黄宾虹的甚至低到1块一张,徐悲鸿的画价格波动区间比较大,可也贵不到哪里去。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先说好了,我要先挑一挑,留下几幅等我百年后你再随意处置。”
“行啊,别说几幅,你想全留下都行。”
“那就算了,我也看不过来。香塂那边怎么样了,我能回去了吗?”
“不好说,陈松靑挺能忍,您还是多玩一段时间吧。羊城要是玩腻了,你就去其他地方转转。”
“也行吧,我去五台山、武当转转。”
“呵,奶奶您是道祖、佛祖两不落啊。”
“我还打算去趟冰城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呢。”方梦音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
结束了和方梦音的抬杠,陪她共进了晚餐,南易就离开了羊城宾馆,在外面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羊城这里宾馆遍地,招待所也没有那么死板,南易顺利的开了一个单人间。
翌日。
早上,南易就赶去车站接人。
要接的人,南易没见过,他也只能拿了一块写着名字的纸板站在车站下车的地方等着。
南易牌子刚举起来没多久,深甽到羊城的客车就进站了。
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停在南易手里的牌子上。
“你好,涉外办包剑。”
“你好,深国发南易,一路辛苦了。”
“谈不上,客人什么时候到?”
“中午到,亨利先生身边有一个香塂的女向导陪同,女向导也是我们公司安排的。我已经和她说好,中午,她陪着亨利先生在羊城宾馆用餐,下午一点半,我们去宾馆接他们去艺术品商店参观。”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租车,亨利先生一行四个人,我们两个人,一辆车坐不下,得租两辆车。”
“去出租车公司吗?”
“先去羊城宾馆看看,他们有接待车,规格高一点,要是不行再去出租车公司。”
怎么可能不行,南易昨天已经定下两辆车,今天过去只不过走个流程。
在羊城宾馆办好手续,车子几点停在门口等一干事宜敲定。
南易也没有怠慢包剑,搭了一路公交车,带着他去了盘福路的一家烧鹅档。
这家烧鹅档也没有个幌子招牌,可梅子烧鹅却是一绝,就连很有名的陶陶居也不敢和它叫板。
“包同志,都说食在羊城,今天我们也开开荤,尝尝这里的烧鹅。”
南易点的东西上来以后,南易就招呼包剑下筷子。
“南同志,这一顿要不少钱吧?”
“钱不钱的不要在意,包同志你是过来帮忙的,我招待你也是应该的。就这,还有点委屈你了,没办法,人言轻微,不然我就带你去泮溪、陶陶居。”
“南同志不用客气,这已经很好了。”包剑客气的说了一句,“我们就两个人,一只烧鹅有点多了。”
“没事,你不要嫌我抠门,我身上带着饭盒,咱们吃半吃,装半只回去,晚上这一餐还不知道要不要和外宾一起吃。要是不一起,我们买点酒回招待所喝点。”
“成啊,这样挺好。”
吃了一会,两人也就聊开了,互相的称呼上也有了变化,变得亲昵一点。
“南易,深国发怎么只派你一个人过来招待亨利先生?”
“亨利先生是我联系到的潜在客户,还没有具体谈妥,领导还不宜出面。这次,我就是要敲定意向,然后再请领导过来进行最后的洽谈。”
“喔,原来是这样。”包剑点点头,“你们在香塂办公,平时可以出去转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