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有个问题——”
史松涛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问吧。”
周恕不在意地道,问归问,答不答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王爷,巨阙剑,是不是也是你所铸?”
史松涛看着周恕,沉声问道。
“是。”
周恕轻描淡写地道。
他现在的实力都已经暴露了大半,自然也无所谓这么点小事了。
“难怪。”
史松涛低声嘟囔道,“难怪那么一个高手,会使用一把黄品兵器。”
“王爷,你师兄,就是因为巨阙剑,才发现你的吧?”
周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眼神古怪地看着史松涛,这史松涛,没看出来这么实心眼呢。
现在估计不会有几个人真相信自己还有个师兄吧?
他竟然还会这么想?
果然,搞技术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算是吧。”
周恕敷衍道。
“王爷,我现在是真的服气了。”
史松涛拱手道,“巨阙剑也是你铸造的,那么如今的黄品兵器谱,排名前十的兵器,都是王爷你的兵器了。”
“这等事情,自有兵器谱以来,从来没有人做到过呢。”
“没有人做到,不代表我们做不到。老史,加入华夏阁,本王爷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大丈夫当仁不让,别人做得到的,我们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要不然,还要我们华夏阁做什么?”
“卑职受教了。”
史松涛诚心诚意地说道。
史松涛现在对周恕,是真的心服口服,哪怕周恕现在的铸兵水平,其实并不如他。
但这个水平,也要看怎么来说。
他可以铸造玄品兵器,而周恕迄今为止还没有铸造过一件玄品兵器,从铸兵师的评价来说,他的等级更高。
但周恕铸造的黄品兵器,如今占据了黄品兵器谱前十,论铸造黄品兵器,别说他比不上周恕,就算铸兵大匠,也是远远不及。
周恕做到了一件前无古人,后估计也无来者的记录。
承包了黄品兵器谱前十!
“王爷,我们华夏阁,要不要参加这一次的十国演武?”
史松涛离开之前,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问道。
“可以不参加吗?”
周恕道,十国演武,他以前好像听谁说过,铸兵司是要派人参加的。
他对这些外务,一向是不太关心。
而且说实话,他之前身份有限,能接触到消息,十有bā • jiǔ也都是小道消息,听也只能当故事来听,当不得真。
“以王爷的身份,你不愿意参加,自然可以不参加。”
史松涛说道。
周恕现在可不止是大夏的镇南王,还是大秦的一字并肩王。
他现在,完全有决定一些事情的权力了。
“这样吗?”
周恕摸着下巴,沉吟道,“老史啊,你觉得,这十国演武,华夏阁是参加好呢,还是不参加好呢?”
“我?”
史松涛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如果是我,我肯定是愿意参加的。”
“十国演武,往大了讲,是为国立功的好机会。往小了说,对个人也是一次机会。”
“侯爷你当初一赌定江山,助我大夏收复幽并二州,从而封侯,这种事情,在十国演武上,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在十国演武上立下功劳,那么封侯拜将,并非没有可能。”
史松涛眼神之中充满了憧憬。
以前他想着,能拿到一个爵位就可以,伯爵,已经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但是现在,看到周恕的成就,他的眼界也变大了。
他现在,想搏一个侯爵!
他史松涛,也想有一天能有人称呼他为史侯爷!
“倒是我好像不需要了。”
周恕嘟囔道。
史松涛:“……”
人比人,真得死!
自己还想着搏一个侯爵呢,人家都已经封王了……
再往上,好像没了……
这么一想,他确实没必要去参加十国演武了。
再大的功劳,他也不可能再加官进爵了……
“老史,十国演武,和我们大夏演武一样吗?”
周恕问道,“我们铸兵师参加,也是要比试铸兵?”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就没有什么兴趣参加了。
“好像不是。”
史松涛摇摇头,“十国演武,比的是实战。我们铸兵师,是做为后备力量加入的,我们负责给大军提供并修复兵器。”
“咱们大夏的话,是以工坊为单位参加的,每一座工坊,支撑一支大军——”
“这样啊。”
周恕沉吟,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有兴趣了。
给大军提供并修复兵器,那岂不是布置打工人的绝佳机会?
而且十国演武比的是实战,既然是实战,必定就有击杀的机会。
让整整一支大军给自己当打工人,如果不是特定的机会,就算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容易做到啊。
他的眼睛渐渐有些发亮。
“老史啊,你都说了,参加十国演武,是为国立功的机会。”
周恕开口道,“咱们深受国恩,国家需要咱们的时候,咱们怎么能后退呢?”
“参加,一定得参加!”
周恕慷慨激昂,“就算华夏阁只有咱们两个铸兵师,咱们也一定得参加!”
“就算只有咱们两个铸兵师,咱们也能撑得起一支大军的军需,老史,有信心没有?”
“有!”
史松涛大声说道。
“卑职誓死追随王爷!”
“什么死不死的,咱们是铸兵师,又不是战斗人员,怎么都死不到咱们头上。”
“不过既然要参加十国演武,咱们还得想办法打听打听十国演武到底是怎么个章程,要支持一支大军,那咱们也得选择战斗任务最多的大军,那样,才能显现出咱们华夏阁的实力。”
“王爷说得对。”
史松涛满心敬佩,迎难而上,这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王爷,那个超越了自己的大夏新任第一铸兵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