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铸造的方天画戟击杀成功,神通千里不留行精进三分。】
【你铸造的绣春刀击杀成功,五岳真形观想图精进一分。】
……
【你铸造的秋水雁翎刀击杀成功,奖励破境丹一枚。】
周恕眼前闪过一道道弹幕,他身上的气势一阵波动。
看得史松涛心惊肉跳,唯恐他手上那个五颜六色的蚕茧爆炸开来。
但是周恕的神色无比平静,好像他身上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一般,双手稳如泰山,一丝不苟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自神兵图谱第一次给他带来反馈,时至今日,周恕经历过的反馈,何止百次之多。
一开始的时候,他修为暴涨还会让他有些失控。
但是现在,他已经习以为常。
尤其是进入十国演武战场一来,几乎每时每刻,他都在接收着神兵图谱的反馈,如果还不适应,那他烦都要烦死了。
现在对于周恕来说,除非是反馈太过巨大,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极限,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做到忽视那些反馈。
而龙象般若功和金钟罩大成以后,他的身体,早就成了百炼精钢,承受极限,远远超乎想象。
周恕的心神和动作不受影响,但是不代表他毫无察觉。
制式兵器也就罢了,毕竟手里有他铸造的制式兵器的士兵,分散在各个地方。
但是方天画戟,只有一把,就在梅无伤的手上。
而梅无伤,此刻就在这营地之内!
方天画戟出现击杀的瞬间,周恕就已经明白了,营地,遇袭了。
他的巨阙剑,升品升到一半,现在中断不得,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加快了铸造的速度。
一边心里祈祷着,梅无伤他们,能多坚持一会儿。
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妖庆,为什么会提前发动攻击呢?
就在营地的高墙之上,梅无伤挥舞着方天画戟,将一只只兵临城下的妖兽劈杀下去。
他身边,那几十个大夏士兵,已经人人带伤。
不过他们还在拼命的厮杀着。
墙头下,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妖兽,这些妖兽在疯狂地冲过来。
要不是那包了铁衣的围墙阻拦,这些妖兽,只怕早已经把梅无伤等人彻底淹没。
就算是现在,他们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殷无忧站在城头中央,她一只手持剑抵住妖不齐的喉咙,另外一只手,不断劈出一道道剑光。
纵然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放开妖不齐。
一旦妖不齐脱困,营地内那数百妖兽,立马就会反叛。
到时候腹背受敌,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数十里外,妖庆站在那里,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形妖兽。
那人形妖兽身量像是瘦竹竿一般,一双腿出奇的长,远看,他就像是踩在高跷上一般。
那人脸上带着嘲讽地笑容。
“妖庆,就是这么一个营地,挡住了你的去路?”
那瘦竹竿一般的人形妖兽语带不屑地说道。
“你不会是故意放水吧?”
“你说什么?”
妖庆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
“妖庆,我知道你和妖不齐不对付,但这一次,上面可是有严令,我们必须要同心协力,既然收到了妖不齐的求救信号,你为何不救他出来?”
“莫非你想借刀shā • rén?”
那瘦竹竿一般的人形妖兽,盯着妖庆,冷冷地说道。
“我要杀妖不齐,用得着借刀shā • rén?”
妖庆冷哼道,“妖计,不要用你肮脏的心,来揣测我妖庆!”
那瘦竹竿一般的人形妖兽,和妖庆他们一样,有资格拥有妖姓,他的名字,则是妖计。
“那你告诉我,这连个武道一品都没有的百人,是怎么挡住你的。”
那妖计眼神中闪着阴冷的光芒,冷声道,“就凭这一道铁墙吗?”
“你还是去问问,妖不齐,是怎么被他们活捉的吧。”
妖庆眼神晦涩,冷冷地说道。
他与妖族年青一代,一向不合。
这妖计,又处处讽刺于他。
他才懒得告诉妖计,这营地内,有个强的不像话的高手。
妖庆现在也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周恕还没出现。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装着无事的样子,其实也受了伤?
妖庆眼神闪烁,冷笑不语。
他倒是想看看,妖计的人,把这营地屠杀干净以后,那个人类,会不会出现,他又会如何表现。
如果妖计能够试探出那个人类的真正实力,倒也是一件好事。
妖庆,也不是没有心机的。
妖气眼睛滴溜溜一转,他见妖庆沉默不语,心里有些失望。
他故意出言讽刺妖庆,并不是闲着没事干。
而是想要试探一下关于这营地的信息。
他并不相信,妖庆是因为不想救妖不齐才驻兵不前的。
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来此了。
只当没收到妖不齐的求救信号,那不是更好?
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妖计眼神闪烁,嘴中忽然发出一声尖啸。
那前方正在攻击华夏阁十国演武战场分阁的妖兽大军,忽然哗啦啦向后退去。
眼看着就要被对方攻进营地内,结果对方突然撤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梅无伤等人,还是松了口气。
“该死!”妖不齐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想要破口大骂,却不敢。
这些混蛋玩意儿,在妖界的时候,一个个我老大天老二的样子,你们倒是干脆点,把这些人杀掉啊。
“梅无伤!”
殷无忧娇喝道。
“末将在!”
梅无伤回应道。
“清点人数!”
“是!”
梅无伤吼道。
片刻之后,他扬声道,“回殿下,此战,我方战死十四人,还活着的,六十八人,重伤八人,轻伤——人人带伤。”
梅无伤的声音有些沉痛。
他们本来就不到百人,现在一战,又损失了十多人。
而对方,甚至还没有出动高手,接下来,这可如何打啊。
饶是梅无伤这等汉子,也感觉背脊有些沉重,有种难以承受的感觉。
殷无忧也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