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兵部尚书张大胡子。
兵部尚书额头上渗出冷汗,甲胄之下,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娘的,几个意思啊。
我老张不都证明我能看到了吗?为什么还看我?
没文化就应该受鄙视吗?
有本事咱们上场练练,我老张可不怂你们这些家伙!
他心中乱的一匹,表面上却无比镇定。
我老张是见过世面的,千军万马在前都不怕,会怕了你们这些穷酸?
周侯爷擅长铸刀,也铸造过七星龙渊剑这等神剑,他已经铸造了一刀一剑,还能铸造什么呢?
张大尚书脑筋急转,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用过自己的脑细胞。
“这把——”
张大尚书一副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缓缓地开口道,“弓,好!”
他有些词穷了。
“张大人言之有理。”
听到这句话,张大尚书偷偷松了口气,又让本大人蒙对了!周侯爷这第三把兵器,果然是一把弓!
“此弓——”
张大尚书没文化,形容词匮乏,但众大臣中不乏学富五车之辈。
花团锦簇的赞赏之声,纷纷从众大臣口中吐出。
“霜重麟胶劲,风高月影圆。乌飞随帝辇,雁落逐鸣弦。”
说到劲头上,礼部尚书还兴致勃勃地赋诗一首。
元封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他面静如水,稳如老狗。
我看不见,但我不说话,你们就不会知道。
史松涛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头发已经乱成了鸡窝他都顾不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阅兵,不是每个人只展示一件兵器吗?
为什么姓周的带来了三把?
刀,剑,弓?
这不重要,三把就三把吧,为什么我看不到呢?
听他们的议论,我能想象出来这三把兵器有多么的出众,但为什么我看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
史松涛的眼中含着泪水,他现在不在乎和周恕赌约的输赢。
他只想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连兵器都看不到了,自己以后还能铸兵吗?
自己以后还能成为大夏有史以来最强的铸兵师吗?
自己还能在三十岁以前成就铸兵大匠,然后向陛下提亲吗?
不能,不能了。
连兵器都看不到了,自己以后就是个瞎子了,那还谈什么其他?
贼老天,既生涛,何生恕啊!
“成了!”
周恕把最后一滴天炼石融入兵器,嘴角微微扬起。
虽然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但成功点完最后一个星位,还是让人松了口气。
我果然还是那个天才啊。
周恕暗自欣喜道。
他正准备把手上的剑放回匣子里,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声的议论。
之前他动用神识点星定位,并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现在听到众大臣的议论上,他也是有些好奇。
“弓?有人铸造了入品的弓吗?这倒是有些少见,我还真没见过入品的弓箭呢。”
周恕自言自语道。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周恕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大嗓门道。
他闻声看去,正好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粗犷大脸。
“大人是?”
“某家乃是兵部尚书张夫之。”
那大胡子开口道,“侯爷的铸兵之术,真是让某家敬佩不已,一刀,一剑、一弓,全都妙绝巅峰啊。”
周恕:“……”
他一头雾水,这张夫之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刀,剑,弓?
几个意思?
你是在说我吗?
刀、剑我能听明白,但这弓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铸造过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