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宁看他,努力让自己表情真挚再真挚
席泽看着她,低低笑了几声:“你别紧张,玩笑罢了。”
许嘉宁眨了眨眼。
席泽笑意隐隐:“下楼吧,回去不要太晚。”
“好的。”
许嘉宁离开了天台。
在她走后,席泽掏出一根烟,打火机蹿出淡蓝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黑暗中那一点红忽明忽暗。
抬眼望苍穹,席泽突然笑了两声。
许嘉宁关上电脑,与同事们道别后离开。
这个点了,街上的人依然不少,道路两旁的店铺都亮着灯,站台上还站了好些个人。
许嘉宁站在站台里,一边等着公交车一边准备着打车,哪个车先来就上哪个,不过这个点,出租车向来少,燕市出租车难打是出了名的。
邵烽坐在昏暗的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人,终于找到了,比梦里的模样更青涩一些。穿着一件绿色毛衣,是那种夏天荷叶尖尖沁人心脾的绿,棕色休闲裤,秋天晚上的风有点冷,她抱了下胳膊,时不时张望路口,看见一辆空车经过,招手示意,那出租车却呼啸而过一停不停。
这么看着,恍惚间邵烽产生了一种错觉,彷佛还在梦里,他可以开上前,说‘宝贝儿,上车。’
美好的想象让邵烽不由微笑,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现实里,他们素不相识,他还酒后耍流氓,把人狠狠得罪了。他要是真开过去邀请她上车,绝对会被当做居心叵测的臭流氓。
邵烽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恨不能时光倒流,他肯定好好表现,务必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最好宝贝儿一眼就能爱上他那种。
捞起电话,邵烽不耐烦地催促:“让你调几辆出租车到博海路口,你给我调到月球上去了。”
对方是崩溃的,正要理论理论,只听见咚一声,像是手机被砸了出去:“喂喂喂,邵五?邵五!”
许嘉宁看了看手表,抬眼时看见三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青年晃晃悠悠走进站台,身上泛着一阵又一阵的浓烈酒气。
“妹妹一个人等车呀。”三个人呈包围之势靠近许嘉宁,笑嘻嘻地凑上来,那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许嘉宁脸色微变,后退几步,手伸进背包握住防狼电击棒:“你们再过来,我打电话报警了。我男朋友去买东西,马上回来。”
“报什么警啊,”为美色所迷的红发青年猛地扑过去想阻止她打电话,“警察不管搞对——”
许嘉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防狼电击棒,撞在电击棒上的红发青年来不及说出的象字变成了高高低低的啊啊啊啊,抽搐着红发青年栽倒在地。
他的两个伙伴愣了下,紧接着火冒三丈:“臭娘们你找死!”
正当时,黑色奔驰刺啦一声停在站台边,不等车停稳,车上大步跨下来一人,一把捏住黄发青年的后脖后甩,撞在站台广告牌上,玻璃哗啦啦碎裂,黄发青年一脸血的躺在碎玻璃堆里痛苦呻.吟。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惊叫声,唯一还站着的灰发青年吓得两腿发软,本能地掉头想跑,斜刺里挥过来一拳,灰发青年被砰的一声打翻在地,摔进碎玻璃堆。
站台上死寂了好几秒,紧接着喧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