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花衫九春风满面,冲着他身边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大咧咧地说道:“喏,乐哥,这就是我的头马小周了,上了拳台从冇输过,今天也一样!”
阮鸿志快步跟上小周,追着脸色平淡的他急声说道:
“吶,小周,怎么说你也是我带的,别说我不照顾你,这次的对手不一般,而且十场比赛对方非死即残,收起你的菩萨心肠,下狠手。“
“我从来没留过手,只是没必要赶尽杀绝。”
小周跳上擂台,打量了对方一眼。
十bā • jiǔ岁的年纪,长得非常清秀,此刻眯起眼睛笑着,有虎牙。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让阮鸿志用这么夸张的语气去形容他。
“有件事情我要事先说。”
这清秀少年忽然开口。
小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这少年舔了舔嘴唇:“既上拳台,生死勿论。”
小周抿着嘴唇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应,而是拱了拱手。
“杜家拳,周维安。”
少年似模似样地抱拳回礼。
“咏春,徐天赐。”
……
李阎走进医务室,张明远躺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拳台的护士把他包裹得像颗粽子。
“哇,你真是强壮,流几多血还冇事,这道伤就快见脊骨了,痛唔痛?”
李阎在门口干咳一声,引得两人抬头看他。
“我有点事对他说,麻烦护士姐姐回避一下喽。”
李阎似笑非笑地盯着护士放在张明远大腿上的手。
那名护士一下子抽回右手,手足无措地在身上蹭了两下,踩着小碎步跑开了。
“残篇。”
李阎伸出手来。
“你还真是直接啊。”
张明远苦笑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我怀里,我左手软骨断裂,右手被你划出一道四十多厘米的伤口,不要这么残忍叫我自己拿给你吧。”
李阎虎着脸坐到张明远身边,把手伸进张明远怀里。
“哪儿?”
“往下。”
“没有啊。”
“再往下一点。”
李阎果然摸到一张纸帛质感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一张烫金纹路的宣纸,上面画着一头独脚夔牛,做仰天长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