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在阎昭会里也算好手了,没想到真就栽到你手里。”
兽,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
——《山海经·北山经卷》
“我没有挑软柿子捏的坏毛病。”
武山说罢,看向黝黑的小巷子,突然嘿嘿发笑道:“都是十主,烛九阴叫我们争,赵剑中又叫我们不要争得太厉害,这怎么留手?他们两个为什么不自己先打一架,为难起我们倒是一套一套的。”
“实力相近的代行者撒欢儿地打,一定是要出问题的,可还应付得来。要是十主真的内斗,那才叫真叫难以收拾。大家一起勉为其难吧。”
披肩发打量着武山脸上的咒文:“你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后天就是葬礼了,要我帮忙么?”
“没关系,我应付得来。”
披肩发踩下油门:“随你高兴。哦,对了詹老师有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
“之前你提到的,那个,叫李阎对吧。”
武山来了兴致,脸上的咒文扭动的更欢快了:“他怎么了?”
“詹老师要我告诉你,这次葬礼不要去招惹他。”
“……”
武山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詹老师人呢?”
“他现在可没空见你。”
桑塔纳一个拐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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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九日,阴云。
洛阳殡仪馆
“同志?同志?”
男人从“民政为民,民政爱民”的字样中收回目光。一双暗淡的眼珠盯住了眼前的殡导师。
他看上去得有五十多岁往上,两鬓有明显的杂白色头发,刀眉隆鼻,嘴唇干裂发白,身上穿着干净的旧中山服,灰扑扑的眸子里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