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本能。
“叫它停止一切活动。”
一名蒸汽警员沉着脸向恩菲尔德的工作人员说道。
对方摇了摇头:“我们只能通过对输入管道的动力调控伊米尔的行为,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停下来。”
“我的天啊。”
蒸汽警员哀叹。
新生的飞升者开始变小,最终和正常成年男子的身高差不多高。
李阎向上指了指,飞升者仰视高塔,纵身一跃爬了上去,灵巧地向塔尖移动
“他朝我们过来了!”
塔尖的警员惊恐地大喊,被未知恐惧支配的他们不顾一切溃逃。
探长抿着嘴给子弹上膛,飞升者的脑袋很快露出天台,探长毫不犹豫地向眼前的魔鬼开枪,子弹从波旬之火中组成的黑色五官中贯穿过去,不能伤害到飞升者分毫。
飞升者步步前进,发现子弹没用的探长启动单兵上的蒸汽链锯,向飞升者的躯干劈砍。然后被后者一巴掌扇倒在地上,身上的钢铁单兵更是向里凹陷得不成样子。
黑焰五官低头凝视了探长一会儿,却没有杀死它,而是面向满高塔来不及搬走的油罐和纸箱子,喷出一口黑色的火焰。
满脸是血的探长绝望地闭上双眼,意料中的灼热扑面而来。然后是啪地一声巨响!
探长的身体猛烈颤抖了一下,耳边传来沙啦啦的焰声,然后是噼里啪啦连翻的炸响,那声音听上去又短又脆,重要地是,探长还活着。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只见漫天红色,黄色,绿色的烟花挂满了天空,圆形的火焰在月亮下面一圈圈扩散开来。
塔尖上到处有蹦跶的烟花棒,粉色的光焰刮在探长的脸上,他却没有眨眼。
探长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任谁也没办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海量的爆炸物带入爱神高塔,但是烟花爆竹不在此列,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烟花几乎没有杀伤力,何况每个周末,圣·弗朗西斯科的广场上都有烟花表演。
发誓要炸毁圣·弗朗西斯科铁路的疯子常煜,最终给这个城市留下的,却是这样一个顽皮而恶劣的玩笑。
飞升者仰起头,凝望着漫天的美丽光焰,那些盛放的烟花似乎要盖满整个天空,连圣弗朗西斯科的月亮与之相比,好像也不再明亮皎洁。
无论是在圣·弗朗西斯科新城区,还是那些在老城区的埠镇码头,无论是名盛半球的话剧演员,是名流学府毕业的机械精英,抑或每天守在广场,为来往客人熨烫衣服的女孩,是在这片寸土寸金,却也残忍暴力的土地上打熬半生的老混混和神婆,抑或刚刚来到这座繁华梦幻的都市,却被人称作葱头,衣不果腹的苦力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伸着脖子,凝望着这场盛大的烟花。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探长声嘶力竭。
飞升者收回目光,看也不看探长一眼,兀自跳下了塔尖,探长强撑着追到天台边缘,飞升者早就无影无踪,他的双眼,只隐约捕捉到了,还没消散干净的蓝色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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