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深切悼念……”
说到一半,烛九阴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小提琴奏乐声适时停了下来。
冷场了几秒钟,大伙这才发现,没了小提琴的掩盖,葬礼的气氛是如此古怪尴尬。
烛九阴继续说道:“深切悼念我的好朋友,秦安。我和秦安是几十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可不久前,他被人害死了。”
老人的话锋陡然一转:“无论是谁下的手,我一定彻查到底,我绝不放过他。”
说罢他便走下了台,足足两张纸的悼词,就这么戛然而止。
良久。
孤零零地,在葬礼上绝不合时宜的掌声响起。
这是坐在前排,一个眼带刀疤的黑肤女人。
第二个鼓掌的杨狰,他脸色平淡。
稀稀拉拉地掌声响起,大概只有几十个人,这些人大多很早就来了葬礼,也不似其他人那样抓耳挠腮,左顾右盼。而是从头到尾安静地坐在原地,一语不发。
此刻,这些人在烛九阴的短暂悼词后鼓起了掌,持续了十多秒钟。
数百人的葬礼现场越发沉默,众人脸色各异,苏灵面无表情,詹跃进颤抖地闭上眼皮,赵剑中则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吧。”
他话音刚落,巨大的爆破声从灵堂外面传来。
所有人先是不可置信地一愣,紧跟着一股无可抵抗的,滂沱的恶意和怒火瞬间淹没了在场所有人。
也许是错觉,烛九阴平添了许多皱纹和白发,他迟钝地站了起来,黑压压地潮水般的恶意压得无人可动弹。
赵剑中,苏灵,詹跃进,后土,无畏三藏,一个个阴沉着脸缓缓起身。
无论是谁,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打搅这场葬礼的后果,是面对几乎整个阎昭会的愤怒。
大门洞开,门前遍地是血,一名负责迎宾的代表胸口被掏出一个血洞,正大口大口地吐血。
查小刀撑着他的身体,脖子上也被不知名的玩意儿划破,血流如注。
门口跪爬着一个满身血迹的狼狈男人,他一条右腿被生生扯去,支撑这身体冲殡仪馆不断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凄惨地嚎啕大哭。
活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