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不必了。”
忍一点头:“那好,你休息一下吧。”
她把一件厚实的毛毯披在金露身上,就要走出房间。
金露突然转身抢声道:“我弟弟性格很差,希望你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忍一冲他柔和地笑了笑:“我们只想快点把事情弄清楚,不要有任何的误会。”
说完,她在外面把门关上,整个房间一下子阴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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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中也在接受问话。
“这是香港,你们没有权利私自审讯我,最多报警喽。”
金中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但他昂着头,装出一脸满不在乎。
忍一推门进来,问道:“怎么样?”
负责问话的安保人员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他什么都不肯说,坚持要等警察来了以后才开口。”
“也对,是要等警察到。那几名被他打昏的警卫怎么样?”
“这小子出手还算有分寸,几名警卫只是被阴气冲击才昏厥过去,但是其中有一个叫赖志生的,他本身有心脏病史,本来已经很久没复发了,被阴气一冲,诱发了心脏病,我们没有抢救回来,死掉了。”
金中听说死了人,也慌了神:“呐!不关我的事啊,你自己也说他有心脏病史了,我的冥扎没有怨气,杀不死人的啊。”
听说死了人,忍一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情绪:“他早就抱怨身体有狐臭,这次有理由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那人先是讶异地看了忍一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金中,没有说话。
“我来处理吧,你出去。”
“是。”
那人离开了房间。
“我没shā • rén啊,你们应该调查清楚,我要请律师。”
金中大声冲坐到他对面的忍一大声争辩。
忍一一语不发,一双醉人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金中的脸,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枚化妆镜,对准金中。
“你,你干嘛?”
金中话没说话,却惊恐地发现化妆镜里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一张陌生的中年人面孔,紧跟着这张面孔如同水花一样模糊起来,等涟漪平静,中年人的面孔已经和金中一模一样。
“……”
金中的表情突然沉静起来。
忍一把化妆镜一合,问道:“谁指使你来偷中兴保德的拍品。”
金中定了定神,和刚才判若两人:“没有人,的确是我自己起意。三大联会当中,过去开运会的陈郎一直想和大陆拉关系,对拍卖会很热衷。这次金门也想拿一笔钱出来参加拍卖会,就变卖了一些家族产业,叫一些子孙很不满意,于是催生了这种事。”
“那就只是意外?”
“可以这么理解。”
忍一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是年轻好。”
金中的脸上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