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等死吧你。”
色空朝赵剑中做了个鬼脸,几跳就下了台阶,拉着牟尼走开了。
雨师妾神色有些踌躇,赵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了下来。
“赵先生,您。”
雨师妾的话没说完就被赵剑中打断:“今晚的牌局,你得作陪。”
“……知道了。”
雨师妾只好如此回答。
……
“你心情很好啊。”
半山腰上,牟尼问色空。
“当然,这次我宰了赵老头,以后都不用愁啦。”
牟尼显然没那么乐观:“可赵剑中怎么会给自己提出这种苛刻的规矩的呢”
“他们那些活得太久的老家伙,人都魔怔了,要么死要命不要脸,像那两个老家伙咯,要么就死要脸不要名,就是这个赵剑中咯,有什么难懂的?”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你才进阎浮几年,好好跟我学着点。”
色空心情大好,正巧见到扫山路的迎客沙弥,她跑过去一扯沙弥的衣服,白嫩的手掌在他晃啊晃的,喊一声:“喂,和尚,你说是你家佛大还是我大?”
那和尚先是一愣,可很快就镇静下来,宝莲禅寺在港土名噪一时,接待过许多本港的名流绅士,其中不乏热衷和人打机锋的先锋文人,长此以往,宝莲禅寺就算是个扫山路的沙弥,也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虽然色空外表只是个小姑娘,和尚却一点不敢轻慢:“大佛像有上百吨重,几栋楼高,单是建筑材料就要拉几百车,可姑娘你看,如此庞大的佛像,姑娘现在抬起头,一眼也就看尽了,看全了。这么大的佛像也不过装在姑娘一双眼里,当然是姑娘你大了。”
色空满意地点点头:“算你会说话。”
说罢,她哼着小歌走远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容。
小和尚也没在意,低下头便继续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