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似冷笑一声,反问:“盛丞相知道,您行事如此没有规矩吗?”
盛时安霎时就心虚的闭上了嘴。
孟锦见宋希月彻底走远后,才在黑暗中隐去,盛时安一人站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是,这小半年盛家的待遇是一落千丈,这次宋希月回京,盛荣就将他特意交到书房去嘱咐了一番,内容却和之前完全相反——不允许他再去骚扰宋希月。
可笑啊。
宋希月未出京之前,盛荣日日让他去找宋希月,求她的心软和原谅,彼时他是不情不愿,敷衍了事。可如今,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找了,却好似不可能了。
盛时安站在黑暗里吹了好一会儿冷风,不行,不能气馁。
他现在还没有正妻,那些个妾室回头都可以用银子打发了,至于林鸾……盛时安眼底如今充满了厌恶之色,今夜之前,她又在府中哭闹好久,要和盛时安一同进宫赴宴,可她的身份,不过是妾室一个,哪里能配在中秋宫宴上有一席之地呢?
他今晚必须得抓住机会,见到她。
*
宋希月到了翊坤宫的时候,姜皇后好似正在和焕春嘱咐什么,见她来了,姜皇后立刻停止了话题,笑着道:“月儿来了?”
“母后。”
“咦,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宋希月穿了一件无比端庄的宫装,端庄道脖颈处都被遮的严严实实。
“热不热啊?这天气还没彻底凉下来呢。”
姜皇后说着就要去替她理理衣襟,却被宋希月心虚的一把捂着:“没、没事的母后,我从北方回来,还一时没适应这边的气候,不热的。”
实则是她的脖颈现在没法见人……
一想到霍斐渊痴狂流连的模样,宋希月便觉得两颊有些烧。
“你这孩子。”
姜皇后倒也没起疑心,随她去了。
两人入座,姜皇后问:“昨日你和驸马归来,他又受了伤,母后没有好好跟你说上话,今日好好陪陪母后吧。”
宋希月弯着月牙眼笑:“当然好啦,我还给母后带了礼物呢。”
说话间,冰夏拖着木盒上来了,里面是一把梳子。
宋希月道:“这是漠北一种特殊的木头制成的,有好闻的檀香味,这木头十年才长一圈年轮呢,当地人说用这种木梳梳头,对头发很好,安神养眠,还会延年益寿呢。”
姜皇后笑着接过:“好,我的月儿有心了,母后很喜欢。”
宋希月笑着撒了会娇,又和姜皇后避重就轻的说了好些一路遇到的趣事,把姜皇后逗得乐不可支。
“对了母后,你写信去漠北,说皇祖母病了,现在可好啦?”
提到这事,姜皇后脸上的笑就淡了淡:“是,你皇祖母是被气的,现在养的差不多了,不过今日中秋宫宴上她不来,月儿明日,可要去看望一下。”
宋希月点头:“我知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皇祖母为何生气啊?”
姜皇后脸色也闪过一丝尴尬,焕春见状,上前小声将溪蓬行宫里发生的事委婉的和宋希月说了,宋希月眼睛越瞪越大,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这、这是真的吗……”
“都叫你皇祖母身边的直接怼上了,还能有假?”姜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宋希月饶是已经嫁人,却也觉得这样的事过分荒唐,她也端起茶杯,犹豫的说道:“难怪方才我在花园那边碰到她,是那样的反应……”
“你碰到她了?”姜皇后立马问。
“嗯……而且,我还问她是不是一会儿要弹奏……哎呀,我定是说错话了。”
姜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错什么了?以后碰见都不必理会,知道了吗?”
“哦……”
宋希月若有所思。
姜皇后重新笑起来换了个话题,道:“月儿这次出去,和驸马感情如何呀?”
宋希月忽然被自己母后问到这个问题,脸一红:“挺、挺好都。”
“他对你还好吧,可有欺负你?”
“自然是没有的,而且……他待月儿甚好。”宋希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月事出糗这事说了,姜皇后和焕春姑姑听了,都唏嘘不已。
“那也算不错了,比起盛家,倒不知强上多少倍。”
“盛家怎配和夫君相提并论!”宋希月立马抬头振振说道。
姜皇后一愣:“月儿如今,倒真的不会再对盛家有所留恋了?”
留恋?
宋希月皱起眉头,似是被这两个字恶心到了。
“母后,您就别在我面前提他了,月儿烦。”
“好,好。”姜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得了自己女儿的准话,看来,盛家是彻底留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呜呜呜呜
今天还有更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