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打成的死柄木吊摔门而去,留下了黑雾自己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黑雾好不容易安抚好不爽的荼和渡我被身子,就拉开酒吧的大门找死柄木吊去了。
“唉,死柄木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啊,总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能好好继承老师的意志吗?”
黑雾一边走在阴暗的走廊里,一边默默的在心里吐槽着。
虽然刚刚在安抚荼和渡我被身子的时候,黑雾一副对死柄木吊信心满满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在装样子罢了。
就像很多熊孩子的父母,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从来都是闭口不提自家孩子的缺点,反而可能夸赞自己家孩子的优点,甚至有时会有些夸大其词的尬吹。
但自己家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那自然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了。
走到二楼,推开死柄木吊卧室的门,打开灯,却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黑雾略一沉思,就知道死柄木吊肯定又去天台了。
黑雾来到天台,推开有些吱呀作响的铁门,黑影看到死柄木果然一个人靠在天台的护栏上,正在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
看到死柄木在刺骨的冷风不断吹拂的天台上,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纯黑色棉质t恤,黑雾叹了一口气,打开传送黑雾,从里面抓出了一件风衣。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找人把天台上的铁门修一下,每次开门,老是吱呀作响,我已经好几次想五个指头一起推那道门了。”
死柄木吊听到身后铁门作响,知道是黑雾过来找自己了。
“我们这个地方不能随便让外人进来,吊君你要是觉得不爽,我过会儿修一下就行,并不是多麻烦的问题。”
黑雾一边走到死柄木吊的身后,一边顺手将手中的大衣披到了死柄木吊的背上
“还没找到让自己感到满意的答案吗?”
黑雾站在死柄木吊的身后问道。
“没有信念的杀意根本没有意义。”死柄木没有回答黑雾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斯坦因曾经嘲讽他的话。
“黑雾,你看看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你觉得他们真的在乎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shā • rén吗?”
死柄木左手翘着兰花指抓住黑雾给他披上的风衣,右手伸手指向楼下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朝黑雾问道。
“不,他们不在乎,大多数人根本就是在看热闹罢了,甚至连看热闹都算不上,这些人,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头上,那么,无论是谁,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去shā • rén,这帮家伙都可以傻笑着继续活下去。”
死柄木根本没有给黑雾回答的时间,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黑雾的回答。
“刚刚那两个家伙,虽然一副极度崇拜斯坦因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不论是那个叫荼的无礼之徒,还是那个叫渡我被身子的女孩子,两人的想法都和斯坦因相去甚远。”
“这算什么?我和斯坦因做的事情其实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吧,只不过都是把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给毁掉而已。”
“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所有人却都老是在英雄杀手,英雄杀手的嗦个没完呢?”
死柄木吊越想越生气,又开始用闲着的右手挠起自己的脖子来。
黑雾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不想让死柄木吊挠脖子的程度再上升一个等级。
幸运的是,死柄木吊挠了一会儿后,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黑雾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吗?没关系,我已经有能够给我解答这个问题的人选……”
死柄木吊挠脖子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这个雄英高校的学生连续两次破坏了我的计划,像他这种这么努力想成为英雄的人,应该能回答我的问题吧。”
死柄木吊食指中指并拢,夹着照片举在眼前,照片上的尼禄脸上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又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死寂的天台上只有呼啸的冷风在不断吹拂,发出呜呜的好似哭咽的声音。
夹着照片的两根手指唰地一收,将照片纳入掌心中,轻轻一攥,照片就化为了齑粉,随着死柄木吊右手的不断攥动,纸粉洋洋洒洒的从天台向楼下飘落。
“也许我应该再多打印点那个斯巴达小鬼的照片,不然照吊这样祸害的速度,过几天肯定又没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