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起让随行精锐如之前送嫁经过时一样,驻扎在城外沿河地带,西宁卫提供一些粮草。
轩辕起自己则也住进巡抚衙门别院,住贾琼屋里。因为行军疲惫,轩辕起不想晚上还要应酬,只让他们给将士们吃得好些,不用为他洗尘。
沐浴洗漱之后,他终于有高床软枕享受一下,抱着娇妻想解一解馋再睡,之前睡他行军的小帐中,她也不愿解衣。
两人肌肤相贴,蓄势待发,眼见他便要忍不住了。他却终于推开了她,在一边打坐收敛躁动的精力,让自己的心神和身体平静下来。
贾琼看他的吐纳功夫和平静下来的心法似自学成材,有独道之处,好奇地看着他。
贾琼好奇地爬了过去,像一个妖精一样朝他的腹肌伸出爪子。
“别动。”他的声音清冷禁欲,亘古威严。
贾琼抬头看了看他的脸,红潮已经渐退,她不由得像是一种反派淫/□□子一样,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种不能得逞的不爽。
贾琼觉得自己能克服警幻的“风月宝鉴”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而他一个壮的男子能克服活生生的她。她知道他很爱她的。
贾琼只好躺了回去,她已沉入梦乡后,他才运行完了内功,在她旁边合眼入眠。
竖日没有早起练功,两人直到日出才起,她为他束发,他为她画眉,蜜里调油般和乐。
上午时,青海巡抚、西宁卫总兵及以下各级大小官员来问了安,下午时他们才有空见史鼏。
史鼏近距离见长大后的轩辕起,不由得暗赞一声,世间真有这样造化神秀的男子。
“微臣史鼏,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史将军请起,坐下说话。”轩辕起看着他,他十年前见过出征前的他,这么多年过去,他生活在边疆高原,如今还依稀辨得出曾经的模样。
“谢王爷!”史鼏虽是贾琼的表叔,可是他也只敢坐半个屁股。
贾琼为他倒了茶,他忙起身谢了才又入座,轩辕起道:“你的平匪方略我看了,可若是官员中有人和马贼有联系,你混入贼窝,就千难万险了。”
史鼏奏道:“王爷,不除掉天峻山为首的马贼,震慑宵小,朝廷就难以真正掌握青海。将来西进也会内生肘制。微臣十年前就死过一次了,已死不足惜,但是真正平定青海是微臣的夙愿。”
轩辕起沉吟一会儿,道:“我得先带那一千羽林军骑兵回京。”
“王爷……眼下就是平匪的好时间,过了十月,青海就不宜动兵了。”
史鼏很明白,回京之后,轩辕起再来时,必定就拖到十月下旬了。
贾琼却明白轩辕起的意思,道:“表叔,你也别急。王爷若不大张齐鼓回京,马贼难道不会想着王爷久留是不是为了想动他们吗?他们警觉性高时,你想扮江洋大盗混进马贼窝里就更难了。”
轩辕起微微一笑:“英华倒是明白我的意思。”
轩辕起并没有和她说过暗自潜回的计划,可是贾琼却先说了出来。
贾琼呵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轩辕起笑道:“不过还差一道手续,需要爱妃回京一趟,奏请父皇,讨来金牌。否则快速调动西宁卫是有些麻烦的。”
贾琼思索了一下,道:“你何不自己让白白带你回京一趟?我担心父皇以为我想干政。”
皇帝虽然待她已经不错了,但是她也感受到当皇帝的都多疑,并且皇帝对她好是有条件的,她要是明着干政,只怕犯了忌讳。
轩辕起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日得去西宁卫检阅,然后再率羽林卫精锐‘返京’。再则,我比你重,白白负着我飞几千里,只怕要休息好几天才能返回。”
他要是自己返京,就得拖延好些时间,面青海一带到了十月,几天之差就天差地别,也许今年就失去清剿马匪的战机了。
贾琼倒很快就会意过来了:“好,我跑一趟,父皇要是不给,我就去求太上皇。”
太上皇现在沉迷于修道,她在他那说话更好使。
轩辕起想了想,一面拿着茶壶茶杯摆开,一面道:“若是你真取得马贼主力的信任,也不一定得在巢穴内里应外合,只要给我基本的机关图便好。我率兵‘回京’后,他们放松警惕时,也许会真的派出主力随你去运财宝。我们一面伏兵吃掉主力,然后再攻上巢穴。”
史鼏自也明白这样做的好处,只要引出来吃掉对方主力,有了堡垒地图,攻上巢穴时,对方不但力量减弱,士气也散了。
“微臣明白。”
“还有一点,本王虽是父皇长子,但是父皇尚未立太子,你不可再称‘微臣’了。”
轩辕起和轩辕泽做了十几年父子,可谓父子情深。当年轩辕泽就算为了孩子,也要打起精神博一把,自己坐不上那位置,也想把儿子扶上去;轩辕泽也一样,虽然对皇位动心,但是他步入皇家争权夺利的初心是还完原主的因果。
可就算是这样,现在轩辕泽已经是皇帝,只要他还是人,只能守好君臣之礼,免得被人诟病。
“下官明白。”
轩辕起又令史鼏下去安顿家小,贾琼叫住他,问他要不要捎东西给湘云。
史鼏沉吟了一会儿,道:“请娘娘先不要向别人泄露我还未死的消息,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贾琼也明白了过来,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