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巴: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琴酒: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伏特加:我觉得他俩挺配的啊,一个黑发一个白发,一个黑眼睛一个绿眼睛。
正准备睡觉的安室透立刻来了精神,身体猛地前倾,几乎把眼睛贴在屏幕上了。
伏特加,yyds!
卡尔瓦多斯:琴酒也是银发绿眼!
伏特加:他们还一男一女呢。
卡尔瓦多斯:格拉巴长的和女的也没区别啊。
伏特加:你放屁,眼瞎吗?再说格拉巴那么高。
卡尔瓦多斯:那是义肢啊,可以伸缩的。
琴酒:你们闭嘴。
安室透的嘴角挂着笑意,卡尔瓦多斯,yyds。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
多亏了你们,我已经知道格拉巴的大致样貌了。
既然会被认为和女人没有区别,那意味相貌非常女性化,头发也大概率是长的,所以格拉巴的形象应该是:
黑色长发,黑色眼睛,长的和女人没区别的男人,双腿是义肢。
见两人似乎不会再透露更多情报,他安心的关上了电脑。
可惜,还不能确定这份情报究竟是真还是假。
不过至少,这也大概率是格拉巴现在正在使用的相貌。
龙舌兰:shu,ru,fa,zen,me,xia,ya?
库拉索:TA不在你身边?没人帮你吗?
龙舌兰:zhu,yuan,le。
伏特加:谁啊?谁住院了?
琴酒:别打听隐私。
伏特加:话说格拉巴呢?怎么没动静了?
富江当然没动静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富江的电脑此时已经关闭,他双手扒在窗台,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
咔,咔,寸寸伸长的指甲将窗台顶的龟裂。
想不到他堂堂富江居然会有一天被迫向一个女人表白。
有趣,有趣。
如果贝尔摩德的感情线不提供给他合理的奖励,那他就要把贝尔摩德的脑袋拧下来,做成标本后挂在墙上做挂饰。
富江身体一转,背靠阳台,重心向上身体一翻就落向了地面。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了,不然早上可能会被发觉。
……
“哈....哈....”
贝尔摩德坐立不安的在卧室内大口喘息着。
“这不可能。”
格拉巴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没有任何理由。
咚咚,敲门声响起。
贝尔摩德身体一激灵,顺了口气后,她用松川亚子的声音问道:“谁?”
“松川小姐,请问您遇到了什么麻烦吗?”保镖在门口笔直的站立着。
“为什么这么说?”贝尔摩德皱起眉头。
“我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咔,咔,那样的声音...或许是我听错了,抱歉,打扰您了。”
保镖道歉后,就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作为保镖,他当然不会住的和雇主太远,而是直接订了雇主旁边的房间。
当然,这是公费的,由贝尔摩德来出。
贝尔摩德打开门探出脑袋,看向保镖离开的身影。
随后收回视线,将门重新关好并锁死。
她边往屋内走边捏着下巴,“咔咔声?”
看了眼大开的窗户,她抓住窗户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发出什么摩擦音。
“奇怪。”她将窗户关好并锁死,准备睡觉。
咔,咔。
声音从背后响起,贝尔摩德的鼻尖上冒出冷汗。
“你,是在找这种声音,对么?”
墙角的富江扯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
咔,咔。
他的右手五指不断敲动墙壁,留下了一个个孔洞,墙皮脱落掉在了地面。
很显然,他就是利用这仿佛攀登爪一般的十指从外墙爬到这个房间的。
“如果想回来,你可以敲门,我又不是不给你开。”贝尔摩德强行扯出笑容。
“给我开?呵呵呵,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给一个食人魔开门。”
富江一步一步的逼进贝尔摩德,“我猜你也一样。”
唰,贝尔摩德右手收入衣服内侧,直接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左轮。
啪,富江左手一挥,将左轮拍飞到一边的地上,滑动到门口。
贝尔摩德捂住抽痛的右手,压着嗓子尽可能沉稳冷静的说道:“如果在这个任务的过程中伤害了我,你觉得那位先生会怎么想?”
如果熟悉她的人听到这句话,就会知道她已经无助到了极点,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伤害你?怎么会。”富江平复了没有比有好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你说....”
他指了指墙上的孔洞,“这家酒店真的很不安全,我们天亮去投诉吧,把住宿费给要回来。”
贝尔摩德那瞪大眼睛透露出这个意思。
富江拽过贝尔摩德的右手帮她揉了揉,“我很少会为了别人浪费体力和口舌,你应该永远信任我,贝尔摩德。”
“当然,我怎么会不信任你?”贝尔摩德不着痕迹的拽回了自己的手,“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那就好。”富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别忘了给我易容。”
“好的。”贝尔摩德毫无困意的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我睡沙发?”
“不,你睡床,这是礼貌。”富江指了指床旁的椅子,“作为一个谦让的绅士,我可以睡这里。”
“谢谢,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格拉巴,我想我们之间都只是误会。”
贝尔摩德再次安抚后,才躺在了床上,身体紧靠另一侧的床沿,方便随时起身,连衣服都不换。
在黑暗中,半阖双眼等了大概半小时,察觉不到房间内有任何气息后,她才睁开了眼。
“走了?什么时候...”贝尔摩德呼的舒了口气,抬手摸向台灯的开关。
啪,台灯亮起,正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从阴影中勾勒出身形。
贝尔摩德的身体顿时僵硬,男人始终都在,保持着未变的姿势,眼睛眨都不眨的瞪着她。
通过不可查的呼吸,无光的眼瞳,歪斜耷拉着的脑袋,她甚至分不出坐在那里的是活人还是一具尸体。
睁着眼睛盯着她睡觉?这可太阴间了。
贝尔摩德关掉台灯,重新躺在床上,久违的像个小女孩一样拿着被子挡住身体。
她以为这次任务中最麻烦的是帮格拉巴处理事务,但她显然想错了。
她真心的向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上帝祈祷,格拉巴千万不要真的喜欢她。
那她总有一天会被弄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