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绝对是这样”的样子,看得某人一时无语。
瞧见他无法反驳,便将头往他耳边一凑,压着声音道:“还是,你心里担心惦念着我,却怕被我知晓呢?”
“呀!”就着这一幕温(女干)情满满的画面,姜思遥低声喊了出来。
乐寻转头一看,抬脚就往陶碧脚上一踩,还狠狠地碾了几下。
口中气愤道:“念你的大头鬼!赶紧给我们摘顶好的杏花酿酒!”
“得哩!”
杏花雨下,少年多姿。
站在杏园一角的遗扇,倚在墙上将杯中的陈年杏花酒一饮而尽,随后,甚是不羁地抬手将手里洁白的酒杯远远一扔。
“青春啊青春,你为何如此朦胧可爱呢!”
歪歪咧咧地抬脚往大门走去,刚刚走出杏园,便见着一人,眉间镌刻着山明水秀,玉带锦袍,长身而立。
太阳落山时,大地凉气已漫了起来,乐君弥轻轻拢了拢身上的银白春衫,薄唇随之挑出了一抹极为炫目的弧度。
“想不到侯爷竟如此有雅兴!”
遗扇步子一顿,轻轻赞叹:“如此美人美景,很难不令人敞开心扉!正君不也是被此吸引过来的吗?”
不想乐君弥摇头道:“非也,非也,君弥只是在想,若是寻儿将来配的是实权将军,倒也不错。”
从他那认真思索的脸上,便可得知正君他不是开玩笑的。
遗扇蓦地一噎,今天的正君大人依然很市侩!
瞧了瞧快要沉下去的天色,遗扇迈步继续走着,乐君弥自然抬脚跟上。
俩人身后的小厮都只是在后面远远吊着。
抬手将她肩上的娇嫩花瓣取下,放在手心上拢了拢,“不知道侯爷是否听过京里一首与杏花相关的小调?”
“京里的?那肯定没听过!”步履不停,十分随意答道。
遗侯爷对京城的一切都没得关注。
也没在意她不走心的答案,乐君弥径自出声咏道:“杏花苑,杏花雨,苑满花娇诱人留。少年郎,少年娘,郎思娘语哄儿溜......”
“......正君这是被岳母大人棒打鸳鸯了?”原来如此!
道君侯爷眼皮子一垂,秒懂!
好一个老套狗血的爱情故事啊!
!!!
乐君弥顿时瞪着她,唇瓣咬得很用力,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侯爷,你岳母大人在我十岁时就已经魂归天外了!”
哪里来的不孝儿媳,自家爹娘摊上她是几生修来的啊!
“......”遗扇脸上一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就尴尬了!
“那什么,亏得正君你没受过情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呐!”
“呵呵!侯爷您能闭嘴吗?出家之人,嘴巴应该是用来祈福超度的,不是用来诅咒别人的......”
晚霞潋滟,映得男子面如上等美玉般通润。
乐君弥不忍直视般转过脸去,真的拿她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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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金玉皇朝里,男子喊妻主家的父母为婆母公爹,女子称夫郎爹娘作岳母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