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驱散了大皇女奔波的不甘与郁闷。
饶是对这昭阳侯多敬重,对于邀自己前来还要等上半晌,用餐半途又喊人去谈话这行为,大皇女表示十分火大。
因而一路走过去都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走动时夹杂着一腔暴躁。
真是搞不懂那没事找事儿的昭阳侯,干嘛非得这么折腾她,偏她还自己打心底甘愿被作弄。
即便是在几刻钟后,大皇女等人便要启程回京,可遗扇并没约人在书房等,而是选择在一个清寂的小亭子。
对于脑袋时常处于不大清醒状态的傻丫,多吹凉风,有益无害。
大皇女从小石径走至亭子,看见遗扇背影的那一秒,火气早已烟消云散了,瞧着那安安静静背对自己的人影,却莫名有些犯怵。
毕竟,这位爱搞事又恶趣味的本性,虽然相处时日不算长,但她可是知之甚深并深受其害的。
心里正忐忑不安的人一步一顿地走进亭子里,磨磨蹭蹭地,最终还是动了动嘴皮子道,“昭阳侯,你约本皇女前来,所谓何事?”要不是她,自己早就在驿站里安安稳稳吃完早膳,舒舒服服被扶上马车,心安理得等着被人拉回京了。
她心下嘀咕,这人怎么半晌都没反应呢,不会真是临别时还要特意戏耍她的吧?
遗扇自是早就听到她到来的步伐,只是,思绪翻飞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而已。
想法很多,时间有限,她决定单刀直入,“你想登上帝位吗?”
啊?
大皇女极度怀疑自己听岔了,夸张地抖了抖耳朵,小脑袋瓜子一转,立马咬牙切齿地直接掰过了仍淡定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胳膊,猛地使劲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