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个激灵,整个身子僵了僵,“侯爷说笑了,末将真的是不清楚。”
这昭阳侯,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敏锐呢?或者神通广大?
一旁的陶碧也正着小脸,眼波在这二人身上打转,这是为何一时间就变得如此剑拔弩张呢?
“将军别紧张,本侯随口说说而已!不中听的便忘了吧!”遗扇笑眯眯道,似乎真的胡乱一提,完全不在乎她的答案。
陶将军:“......”
瞧着时间也不早了,遗扇准备束战速决,连忙像倒水般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和接下来的打算通通说了出来,幸亏陶将军思维也能跟得上,否则,说了也就等于没说。
听了她的话,本来一直心情愉悦的陶碧顿时变得阴郁不已了。
想不到才短短几日,自己还没见证边陲最热闹最让人自豪的日子,这方土地便被人施以混乱了。
还是在她即将离开这个这里的档口上。
“侯爷请放心,明日我与阿碧定会尽自己的一臂之力,只是,这善后的工作,太守那边不提前沟通不太好吧?”
虽然知道昭阳侯承诺放过投降的人是最明智的选择,但还是得跟代表皇权的官府接洽,否则最后就算是边陲皇族也不好交代啊。
藐视皇权,恐藏反意什么的,真是太糟心了!
遗扇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顾不了那么多了,该被抓的人不抓,却偏偏抓了你这个实活儿的,
京里那群人自变故后都不敢吭声呢,说好的公职交接也没交,
要是在这个时候被他们逮到一个发泄的借口,恐怕更加麻烦,
还不如一开始就先斩后奏好了呢!”
陶将军瞥了一脸竖耳倾听的女儿一眼,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也是,其中涉及的更加范围广。
“侯爷,娘,你们说他们干嘛抓了两位皇女又没动作呢,要是谋反,也太心大了吧?”陶碧拧着好看的眉头,实在不解,总觉得还有别的要来了似的。
遗扇和陶将军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笑,陶将军低头拨弄着大腿上那方巾布,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这事儿你甭管!”两人一同道,彼此都有了一种难言的惊讶。
陶碧不满地努了努嘴,敢情现在还当她是小孩儿呢,还说什么择业之龄要立起来。
遗扇瞧着她,“别瞎想!不让你管是因为现在的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去管,知道多了反而不美了。”
没能力啊,不会是跟顶上的“天”有关吧?
小丫头狐疑地撩起眼皮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遗扇,终于才释然般点了点头。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这些丹药你们先拿着,都是补充体能的,没事多嗑嗑,以后回京啦多帮忙卖力宣传,便当填了这比账吧。”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两瓶丹药,大概20粒左右。
陶将军全程麻木脸接着,实则在考虑着如何在减少伤害的前提下,将那混丫头的那瓶也给夺过来。
房间内的乐君弥念完早课,正打算翻阅新翻译成汉字的梵文佛经,甫一抬头便见她目光炯炯地摆弄着炼丹炉,乖乖不动的,活像一个被花花世界迷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