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赐婚可不是儿戏,如果最后还是要大哥出来解决事情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
直接跟戎问枫说,戎问枫会疯吧……
同情戎问枫一秒钟。
好好说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能说得通的,就是赐婚,可怎么办呢?
……
卫司雪不肯跟弹幕说她的计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以为自己今天晚上肯定还是睡不着。
结果她想到折春今天就在下人房睡,而且他不会再跑了,哥哥也不会阻止他们,给了他们期限。
卫司雪翻着翻着就安稳下来,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只不过这一天晚上虽然睡得挺好,可是梦里并不安稳。
卫司雪的梦境非常的凌乱,但是各种破碎的画面,又让卫司雪觉得无比的熟悉。
早上起来后,卫司雪有一些头疼,梦境很凌乱,但是那些画面却又很清晰。
和她在折春的怀中,晃神从烛光当中看到的有所重叠。
因此卫司雪一大早换衣服的时候,脱掉衣服屏蔽了弹幕,单独找了系统。
“你绑定我的时候,说过隐藏剧情。”
卫司雪说:“你说过我可以改变剧情,我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
“那这个世界原本的走向,是本来发生过的事情对吗?”
系统回答道:“是的。”
“那原本的走向是我的前生吗?”
“算是的。”
系统说:“改造结束之前,系统并不能够向宿主透露隐藏剧情。”
“我好像梦到了一些……关于隐藏剧情,关于我的前生的事。”
卫司雪说:“我不用你给我违规透露隐藏剧情,我就问几个问题,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系统:“宿主说说看,只要不涉及剧透,本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我前生……跟折春是悲剧对吧?”
系统:“这个问题涉及隐藏剧情,我无法回答宿主。”
“那我跟戎问枫……”卫司雪盘膝坐在床上,回想着脑中的那个画面。
那画面之中千军万马朝着她奔过来,满天的箭矢如同暴雨淋头一样,就算折春给她挡了,她肯定也是活不成的。
“我跟戎问枫也是悲剧吧?”
“……这个问题涉及剧情无法回答,宿主。”系统回答道。
“我现在是不是跟从前作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卫司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系统总算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是的宿主。”
卫司雪挠了挠头,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根本就理不清楚。
她只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她现在已经做出了跟从前不一样的选择。
这就够了。
卫司雪起床之后就去找折春,结果杨秀跟她说。折春天没亮就已经坐马车走了。
卫司雪吓得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骑马追了出去,一路狂奔到了城外的那处大宅子。
卫司雪从大门飞奔进去,在宅子后院廊下看到了折春披着狐裘正在看雪,浑身炸起的汗毛才簌簌地落回去。
语气十分不好地上前,表情恨恨地说:“我还以为你连夜跑了!”
“跑去哪里?”折春笑着回头看向卫司雪,脸上的表情,眼中的春意,简直能够融化这一片冬雪密布的院落。
“郡主昨晚睡得可还好?”
卫司雪抓住了他的手腕,瞪着他想发火。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跑出来。
不过在对上折春无比温柔的视线,卫司雪想到了昨天晚上梦中折春布满悲痛的眼睛。
那点火气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睡得挺好的。”卫司雪说:“你要是不一大早上就跑,我还能吃得很好呢。”
“屋子里面已经点上了炭火,这里面的食物之前杨秀和月容已经准备了一些,我烤了红薯。”
“郡主如果不嫌弃的话,跟我一块吃烤红薯吧,应该好了。”
卫司雪嘴上嫌弃道:“谁要吃那玩意,一大早上的吃烤红薯,这一整天都会不停地放屁!”
折春嘴角的笑意加深,弹幕听了也哈哈笑。
不过最后卫司雪还是比折春还要积极地去炭火里面扒红薯。
折春的屋子里有两个忙活着的小丫头,卫司雪看了看,院子里头还有一个在清理院子的小侍从。
她一边把红薯剥开,想起自己早上还没洗漱,又看了看折春,很显然他已经洗漱干净了。卫司雪把手里剥开的红薯塞进了折春的手里。
然后使唤屋子里忙活的小丫头给她弄水洗漱。
“一大早去哪里买的侍女?”卫司雪问。
折春吃着卫司雪给他剥开的红薯,坐在炭火旁边,脸都被炭火烤红了。
他刚才在廊下站着,吹了凉风,这一会儿被炭火的暖气一烘,咳了几声。
吃了一口红薯勉强压下去,这才回答卫司雪:“是歌芝姑姑找来的,不是买的,就是这附近猎户家的孩子,如今大雪封山,家里吃用有些紧,出来做个活赚钱。”
“是歌芝姑姑找的,那肯定没有问题。”
“早餐就只吃红薯吗?”卫司雪洗漱好了,重新坐回了火盆边上,拍了拍折春的后背。
“我等会儿回去让人把医师给你开的药拿过来,你这个身体不能停药啊。”
卫司雪坐在火盆的边上,脸上还湿漉漉的,都没有擦。
折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着体温的手帕,递给卫司雪,卫司雪却把脸朝着他伸过去。
用那一双带钩子一样的凤眼斜着折春:“会不会伺候人,有没有点身为外室的觉悟?你家“老爷”我来了,你还让我自己擦脸啊?”
折春递手帕的动作顿住,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把另一只手里的红薯放下。
然后拍了拍手,这才抓过手帕给卫司雪擦脸。
一边擦一边说:“‘老爷’,这样的力度可还行?”
“这还差不多……”卫司雪眯着眼睛,拿了一个晾在旁边上的红薯剥皮。
才清理过口腔,嘴里涩涩的,吃了两口,甜味才总算是浓郁起来。
卫司雪脸上被折春擦干,碎发也被折春理顺好了。
然后折春突然跟她说:“郡主吃完就赶快离开吧,这附近住着的人也不少,郡主的冰花城中没有人不认识,待会再被别人给看到了。”
卫司雪顿时就感觉被噎住了,折春把水杯递给她,卫司雪猛灌了一口水才咽进去。
然后瞪着折春说:“你赶我走?”
“我们又不是偷情!别人看到又怎么样?”
卫司雪就算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也不会偷偷摸摸。
她实在是猖狂惯了,受不了这种憋屈。
“你现在这算不算恃宠生骄啊?”卫司雪皱眉看着折春说:“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好啊,我昨天才说喜欢你,你今天就开始赶我走。”
折春重新把红薯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啃着,热气丝丝缕缕地蒸腾上来,熏湿了折春的眼睛。
和卫司雪这样打情骂俏,折春觉得他像是身在梦境之中,根本就没有实感。
折春每时每刻都在忐忑,昨天晚上卫司雪睡得不错,但折春彻夜未眠。
天还没亮,他就急着离开,并不是他急着离开卫司雪。
而是他怕卫司雪非要拉着他去饭堂吃饭,如果碰到了卫司赫,卫司赫会对他产生恶感。
毕竟让一个男倌登堂入室,像卫司雪这样的身份,属实过于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