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上了一轮又一轮,除了白殊言,玩游戏的另外四个人每个人都至少灌下去两三瓶。
两个小时后,卡座上东倒西歪地醉倒了一地人。
白殊言脸上仍然带着薄红,眼底却是一片清明。他对一旁陪酒女说:“等他们醒了,让他们结账。”
然后站起身,施施然走了。
白殊言回到郑家,郑宇立他妈正坐在客厅里喝咖啡。林玉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身名牌首饰,坐的时候挺直了脊背。
这女人会装得很,在郑老爷子面前温婉可亲,背着郑老爷子的时候,从没拿正眼看过沈遇,连带着对白殊言也没有过好眼色。
白殊言路过客厅,她捂着鼻子皱眉道:“这怎么一股酒味儿,做老师的出去喝酒像话吗。”
林菲菲是她一个远方亲戚,被介绍在郑家做工,正站在林玉旁边倒咖啡。她对林玉一向言听计从,也附和道:“是啊,郑家从来没人这么失礼过。”
合着郑宇立不算人呢。白殊言懒得管她们做作的表演,直接看都不看一眼就回了房。
“他什么态度!”林玉气得重重放下杯子,“菲菲,赶紧把这难闻的味道扇走。”
林菲菲拿起一边的扇子开始扇风,就像真的在把那早已消散的酒气赶离林玉周围。
白殊言推开房门,刚打开灯差点被吓了一跳。
沈遇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校服,应该是在等他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白殊言怕吵醒他,轻轻爬上床,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谁知道沈遇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道:“老师……”
白殊言差点笑出声,“还真是难得啊,在撒娇吗。”
沈遇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一时没什么焦距地盯着他,手里还抓着他的胳膊。
“醒醒,衣服脱了刷牙洗脸再睡。”
沈遇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你回来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白殊言离得这么近,委实刺激有点过头,猛地松开手往后一仰,差点掉下床。
白殊言哭笑不得地拉住他,“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呼吸间还带着微微的酒气,眼角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薄红,衬得那双天生含笑的桃花眼也像是蕴了一汪清酒,沈遇和他对视的时候,几乎感觉自己会醉倒进去。
“没、没有。”沈遇眼神游移了一下,说话都有点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