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白岩裂缝中,眼前豁然开朗。
这块天然形成的白岩夹层,里面的空间,居然非常巨大,足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
因为处于西岭岩山的山顶,,裂缝没有塌陷的痕迹,加上这里岩石居多,树木反而渐少,并没有被野兽占巢。
里面长年累月吹入风沙,地面有很厚的一层白砂层。
除了有些鸟类窝巢,并没有其它的生物,
三个人从高高的半人缝隙的裂口慢慢滑下来,那是一道斜着的白岩壁,一路能滑到底部。
地上是碎岩石和白砂,抬眼看,整个空间都是雪白带有黄色条纹的白岩夹层,一眼看去,有种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场地也非常空旷。
说句话都带有回音。
孟成真脚一落地,就亲亲密密地亲了大佬脸颊一下,虽然刚才她吓得差点哭了。
她和姜翰义好奇的在这个很旷阔的夹层空间里四处走动,脚踩着白岩小石头和沙子,真是有种走在海滩上的感觉,抬头,光线也不暗,因为他们进入的那条裂缝,就在斜上方。
缝隙非常长,进来的光线也很足,加上里面都是白岩,视物完全没有问题,还很明亮。
大佬又将放在外面的行李带了进来。
……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多,本来应该还在天空的烈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天气变得阴暗起来,光线一暗,峡谷那边竟然隐隐有些骚动。
时不时的能听出那边传来一阵阵“哇哇”婴儿的啼哭声,诡异的有些吓人。
显然,现在并不是猎杀肉翅鸟的好时机。
“收拾下,晚上在这里休息。”沈墨言对他们说了一声,就直接拉着藤条从裂缝入口钻了出去。
孟成真也不知道沈墨言想怎么杀光峡谷的肉翅鸟,把它们引进这个空间里,堵死出口再一网打尽吗?
难度实在太高了!那得神级操作啊!
姜翰义知道晚上要在这里待一夜,他情绪还有点不安,望着空旷过大的场地,有些手足无措。
孟成真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同学,毕竟是他一路带过来,走的时候说过自己四个小时内会回去。可是现在……
也不知道那些同学怎么样了,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联系不了任何人,他们还在原地等他吗?还是已经回去了,有没有迷路,眼镜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孟成真只能拍了拍他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他们肯定没事的,我们收拾东西吧,晚上要在这里住一宿,先把帐篷支上。”
这里空间很大,随便在哪都可以,孟成真找了处沙土多的地方,和姜翰义将她带的帐篷弄好,姜翰义就惨了,他是和同学一起分着拿帐篷,一部分他拿,另一部分别的同学拿着,他背包里的部分,只有帐篷的防水布料,没有支架。
最后没办法,跑到远点的角落,那里正好有处岩壁夹角,岩层缝隙那里有点点泥土,还长着两棵不知名植物,最后只能把帐篷吊在两棵像小树的植物上,像帐子一样挂上面。
姜翰义还安慰孟成真说没事,这样就行,以前和他哥一起去旅行,有个地方没办法支帐篷,他们最后就是盖着帐篷睡的。
沈墨言很快回来,带回来灌满的水壶,还有孟成真买的洗澡用的透明浴袋,折叠起来占用不大的空间,灌满水吊在树上可以装三个人洗澡的水源。
孟成真带着的时候觉得应该用不上,毕竟有水源的地方就用不上它了,没有水源的地方,那就更用不上了。
不过现在这东西却有了大用处,这里没有水,进出又不方便,光水壶里的水不太够用,这个装满了,完全可以当备用水用,特别实用,装得还多。
沈墨言返身出去,来回又拿了些野物扔进来。
森林里食物丰富,基本不存在饿死的事情,几只大肥兔,估计被大佬一锅端了,还有几只五彩斑斓的野鸡,特别的肥,被拧断了脖子丢了进来。
看得姜翰义一直在咽口水,孟成真跑过去,十分殷勤地将辛苦大半天的大佬请到干净地方休息,然后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指挥姜翰义去处理,别看姜翰义小年轻,但经常去旅行,也常会有同行猎手打到猎物,这种处理野味的技能已经十分熟练。
孟成真只要开火就行了。
就在他们煲出香喷喷野味,坐在一起狼吞虎咽的时候,外面一片闪电划过长空,接着轰隆隆的山雨狂泄而下。
久违的大雨毫无预兆的来临。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西岭岩山某一处突出的山石下,有三个人正挤在其中,每个人脸上都有血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女生掏出了手机,抖着手看了半天,“有信号了!有信号了!”她差点跳了起来,飞快将电话拨了出去。
也不管是否是雷雨天气,在接通那一刻,她激动又无比焦急地喊:“喂,快来救救我们,我们的同伴都死了,有一种怪鸟,它们会shā • rén,我没有开玩笑,快来救救我们啊!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我们在西岭……喂喂!喂!!我们在西岭岩山!我们的同学都死在山里了,我们……你们快来救救我们,请你们快过来,喂喂!”女生恐惧的在闪电中,对着手机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手机却再次没有了信号。
……
三个人吃的肚圆饭饱,天早已黑得不能再黑了,岩层内也一片昏暗,只有闪电雷鸣时,才能有那么一瞬间的亮光闪过,吓人的很。
孟成真吃完将锅一丢,飞快用吊起的水袋冲了个澡就钻进了帐篷里。
沈大佬在两个人做饭的时候就洗过了,姜翰义也冲了下,爬进了他吊起的帐子中。
这样荒山野顶之地,一侧就是悬崖,听着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在这种陌生还有回音的岩石夹层里,时不时还有水滴顺着岩石缝隙“滴答”进来,在空旷的岩层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孟成真有些害怕,沈墨言一进来,她就赶紧钻到他怀里趴着,有他在身边的话,她就觉得好多了,天塌下来有大佬顶着呢,她就觉得很安心。
可外面一会儿一个巨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顶的关系,雷声格外的震耳欲聋,吓人的很!长这么大,她都没听过这么吓人的雷声,她不得不扯了沈大佬的军背心,钻了进去,听着他稳健而缓慢的心跳后,才总算没那么害怕了。
沈墨言就随便躺在帐篷里,就看孟成真戏一出一出的,还随着外面雷声的变化而变化,时不时剧烈颤抖,时不时像蛹一样蠕动,一会将脸贴在他胸前,一会又嫌他骨头和肌肉太坚硬硌了她脸,一个劲的磨蹭。
直到沈大佬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将她放平在自己身上,不耐烦地对她低声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才老实下来,嘤嘤嘤的咬了他一口报复完,才枕在他颈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安心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