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当口,关了一个侍妾,不是明摆着说吴氏的生产是有内情吗。
“消息属实?”裴良玉问。
“二皇子府都传遍了,只是没许拿到外头说,”姜斤斤看了两人一眼,才轻声补了小小的一句,“后头那消息,还是从安国公府传出来的。”
安国公府?
裴良玉的手指不自觉在桌上轻点了两下,故意道:“安国公府素来家风严谨,怕不能吧。”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得很,东宫从前是个什么处境,皇子府便也大略相去不远。
只要有心,大面上人人都看得见的事,都是错不了的。不过二皇子府和安国公府的事,不能东宫的人去说。
姜斤斤反应过来,忙道:“殿下说的是,安国公府素来家风严谨,许是奴婢听岔了也未可知。”
“罢了,日后注意着些,”齐瑄随口说了一句,但赏赐却没少。
等姜斤斤退下,裴良玉同齐瑄道:“明儿我往母后处去一趟?”
齐瑄应道:“那我明日先送你过去。”
“又不是找不着路,”裴良玉到底没拒绝。
二皇子妃生产的消息,是裴良玉到了凤仪宫后才进宫的。
皇后面上半分阴霾也无,还大方赏了不少东西下去。
等报喜的人走了,裴良玉才似松了口气。
“可算是母女平安。”
“那可未必,”皇后笑道,“她自作孽,只怕还有的磨。”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多了,裴良玉小心问:“母后这话从何说起?”
皇后抬了抬手,殿中宫女鱼贯而出,只留了她倚重的大宫女。
“灵芝,你同太子妃讲讲。”
“是,”灵芝先行了个礼,才开口道,“二皇子妃今日早产,原是被二皇子府侍妾所害,在平日行走的小径放了带青苔的鹅卵石,以致滑倒。”
灵芝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皇后娘娘收到消息,此事二皇子妃一早就知情了,她是故意走那条路的。”
裴良玉被惊的用团扇遮了半张脸,看了看灵芝,又看向皇后。
“这……也太危险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她也未必就平安……二弟妹怕不能吧?”
“要是她一早知道是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