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慢吞吞地摇摇头:“您同我来了这里,您那些护卫总得跟着吧?也不知眼下在哪儿……栖身?恐怕您的绳子还未搭上房梁,他们已飞身前来营救了。除非……”
因着眼前这位实在不靠谱,她的思绪也跟着发散起来:“除非压根儿那些护卫便不是您的,您诓我呢。”
“怎么不是我的?”
嘉宁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怀疑,霍地站起身来,将季樱往窗边一拉,伸手就往外指:“看见你那两条飞瀑之上的大石了吗?那上头便猫着一个呢,你瞧你瞧,他像是被甚么虫子咬了,正挠脸呢!除开他不说,这会子房顶上至少还有俩,要不要我把他们叫下来见你?”
“……那倒也不必。”
季樱朝着飞瀑上头正四处抓挠的人影瞟了一眼,再瞧瞧自个儿被嘉宁公主抓得皱巴的袖子,略有些无语,深吸一口气:“我相信您就是了,劳您快把我松开吧。”
“那不成,我这人最恨的便是被人冤枉!”
谁成想这位倒不依不饶上了,扯着她的袖子不撒手:“冒公主之名,那可是死罪,哪个不要命的蟊贼有这么大胆儿?你仔细瞧瞧,我这通身的气度,究竟哪里不像公主了?”
就……哪儿都不像啊……
季樱默默在心里回了句嘴,耐着性子与她周旋:“您自然气度非凡,只是……”
话没说完,房门忽地又被推开了,阿妙手里端着茶点,身后还跟着个提溜着食盒的小厮,打外边儿进来了。
一抬眼就见她家姑娘那位来路不明的所谓“公主”揪着袖子摁在窗边,一副想挣脱又挣不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