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樱回头看了嘉宁公主一眼,随即重新背过身去,对着架子翻了个白眼。
哦,原来您也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的吗?还当您是真个起了心思了呢!只是,即便只是管不住自个儿的嘴,这样的话,又怎好“随便说”?要不这会儿我说句要当您的爹试试?
此刻同处一室的这个姑娘,季樱并不喜欢。
无论是初见时她的盛气凌人,还是眼下她非要粘着不肯离开,她之所以能这样任性妄为,不过是源自于她尊贵的身份。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季樱也不能对她发火,更不能不管不顾地撇下她不理,仿佛只能逆来顺受,决不可以拒绝,这感觉,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还是……”
见季樱依然不说话,嘉宁公主咬了咬唇:“你因为陆星垂,所以不喜欢我?”
听听,这又扯到别的人身上去了。
的确,若非陆星垂,季樱与这嘉宁公主也许一辈子都扯不上干系,可这世上的事哪有个准儿?不在榕州相遇,保不齐也会在京城遇上——就说今天吧,方才她们不就在那游廊上狭路相逢了?纵使之前不相识,谁知道又会不会擦出别的故事来?
“与旁人无干。”
季樱回过头来,对着嘉宁公主笑了一下:“我也并非不喜欢公主您,只不过,我来京城这段时间,几乎日日都在奔波,人其实累得很。今儿来这熏沐节,也不是为了帮我爹的忙,就是想自在休息休息。没成想倒遇上了公主……”
“你也不必哄我。”不等季樱把话说完,嘉宁公主便出声打断了,“我这人性子不好,我心里清楚得很,莫说是你,就连皇城之中,瞧得上我的人也寥寥无几,个个儿暗地里说我是疯子公主,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自个儿高兴就行。”
“您是公主,自然可以随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