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起手中的信封瞧了瞧,侧过身子,拿裁纸刀拆开了。
信写得并不长,也就一页纸的样子,且字迹看起来有些乱,十有bā • jiǔ,是在相当匆忙的情况下写就的,依然没抬头,也没说什么紧要的事,不过是些细碎的字句而已。
“已是到了北边了——这你应该知道。”
季樱默了默:这我当然知道,难不成是个傻子?
“前夜骁骑营夜袭蛮人驻地,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蛮人自大,今日便出来叫阵,与我们正面交锋,我朝军队骁勇,半点便宜没叫他们占了去,反而折了他们不少人。”
季樱:这个,我也知道了呢。
“我们骁骑营有几个兄弟受了伤,伤不重,将养两天就行。”
“……算算日子,再过不了几天,你就该回榕州了吧?还好,路上有你爹在,还不至于叫人太担心,你把阿偃也带着,若有事,只管打发他去做,切莫因为他是我的人,便不好意思使唤他,跟着我还是跟着你,都是一样的。”
季樱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不好意思使唤阿偃?那这陆星垂可真是太小看她了,他这位随从,见天儿地被她打发出去办事还不算,前日因为翻墙跳进大宅的事,连气带吓的,差点没给唬出毛病来……十有bā • jiǔ,等陆星垂从北边回来,他是要告状的。